“温意——”
他深呼吸一口气,眸色晦暗不明。
温意眼里几乎要沁出泪来,她冷笑一声:“你不是说拿我当妹妹看待吗,不是说希望我也幸福吗。
南阿姨给我介绍的乔越,我觉得他人很好,怎么,难道你想要再亲自把关吗?”
“连洲哥,别说你只是南熹的哥哥,就算你是我亲哥,也管不到这么宽。”
“你说是吗?”
她句句反唇相讥,一句又一句扎进他心口,红唇在黑暗中开合,像极了他抱回来的玫瑰花瓣,那双素来漂亮的眸子上扬,写满了对他的讽刺。
顾连洲眸光一暗,捏住她下巴的力道愈发收紧。
温意吃痛,抬眼瞪他,“顾”
字还未发出半个音节,余下的话语尽数淹没在男人的唇舌中。
她瞬间瞪大眼睛,身体僵住,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急促。
他低头径直吻上来,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膝盖抵在她腿间,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顷刻间倒流,温意背后贴着冰凉的墙面,身前是男人强势滚烫的身体和吻,两相之下,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吻得一点也不温柔,唇齿中混合着酒精和清苦烟气,尝到她喝过的柚子清酒,吻便更重了些。
蓦地反应过来,温意双手猛地去推男人的手,同时张开牙齿在他唇上狠狠一咬。
这一下咬得毫不留情,温意瞬间就尝到血腥气。
顾连洲终于放开她,她大口大口喘气,紧接着他又掐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微微用力按在她贝齿上,嗓音沉哑:“跟谁学的这么爱咬人。”
“要你管!”
温意胸前因为呼吸起伏着,发丝凌乱地贴在潮红的脸颊旁,气血上涌,她抬手狠狠扇了男人一巴掌。
他并未拦住她的手腕,结结实实挨下这一巴掌。
温意牙关紧咬,手落下后在顾连洲胸膛用力一推。
这一点小力气根本算不得什么,顾连洲配合地退后几步,靠到对面墙壁上,偏头碰了下自己右脸上的淡淡红印,眸间浮笑,抽出一根烟咬在唇间。
打火机在虎口一下一下拨着,他没有要点燃的意思,只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
玻璃窗中清浅的月光淡淡落入,在地上仿佛一汪流动的水银,粉色的玫瑰花瓣像被遮上一层天然月色纱。
温意冷静下来,把凌乱的发丝拨到脑后:“你疯了吗?我当你是哥哥你在做什么?”
“哥哥?”
顾连洲靠着墙,姿态懒散地笑了下,提醒她,“你看哥哥是那样的眼神吗?”
“你——”
温意从未见过他如此浑不吝的样子,一时哑口无言。
他继续盯着她:“乔越,你看得上那样的?”
温意脑中思绪如乱麻,慌乱一片,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她的沉默在男人眼里无异于默认,一直不断跳动的打火机火苗倏尔停下,气氛陷入沉寂,半晌后,温意听到男人缓缓开口:
“如果他有机会,那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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