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我要见福慧公主,我一定要加入惠民水师!”
梁秋实趴在地上已经有好一会儿了,但此刻的他却像是突然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脑海里灵光一闪。
他想起了那令人敬畏的福慧公主所率领的惠民水师,曾经不也是一群水匪出身么?既然她们能够摇身一变成为正规军,那自己又何尝不可呢?说不定日后在战场上还能立下赫赫战功,从此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就在这时,其他几位山匪也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
其实早在之前,梁秋实就曾对他们说过:“咱们抢劫归抢劫,但得留有余地,千万别把人家的东西都抢个精光,更不能随意杀人,也别抓什么俘虏,凡事都得给自己和别人留点后路。”
如今看来,这些话仿佛成了他们心中的明灯,让他们瞬间洞悉了梁秋实此时的想法。
于是乎,几个人纷纷异口同声地喊道:“我们也要申请加入惠民水师!”
听到这话,唐文舒简直被气笑了。
原来,福慧公主此刻正静静地站在下面旁听着呢,没想到居然会闹出这么一出闹剧。
她冷哼一声道:“哼,惠民水师岂是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想加入就能加入的?就算你们不曾犯下烧杀掳掠、奸淫妇女这样天理难容的罪行,可你们终究还是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啊,难道这还算不上有罪吗?”
说到这里,唐文舒不禁轻轻摇头冷笑起来:“瞧瞧你们这副德行,整天就想着不劳而获,以为犯了事之后只要随便找个地方一躲,再拍拍屁股去投靠个更好的去处就行了?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好事!”
唐启坐在桌案前,仔细地审视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账本和单子。
这些资料详细记录了各个村庄近年来被抢夺的粮食数量以及此次剿匪所缴获的粮食数目。
经过一番核算后,唐启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根据各村上报的数据来看,近几年被抢走的粮食竟然高达五万余担之多!
然而,这次剿匪行动所缴获的粮食却仅仅只有一万五千六百担而已。
就算将所有缴获的粮食全都判给那些遭灾的村子,也远远无法弥补他们所遭受的损失,更别提还要缴纳税款了。
唐启一边翻阅着手中的单子,一边气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其中一张单子格外引人注目,上面赫然写着钱家村在前些年就被抢走了足足五千担粮食。
可问题在于,此次现并收缴了他们今年藏匿起来的部分粮食,他们就能说以前都被抢了?如果说前几年的被抢粮食数据各村都造假,被抢数量比他们的收成都多,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想到此处,唐启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扫向那些站在堂下的山匪们,厉声问道:“你们当中可有人去过钱家村?”
如今这些山匪已经表示愿意投靠惠民水师,自然需要好好表现以争取宽大处理。
听到唐启的问话,山匪们面面相觑,最后纷纷摇头道:“大人,小的们大多都是从应天府那边流窜而来的,对这里的村落分布确实不太熟悉啊。”
看着这群一问三不知的家伙,唐启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众人陷入僵局之时,一旁的梁秋实突然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用油纸精心包裹着的物件。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布包,里面竟然露出了一本厚厚的账簿。
这本账簿看上去有些陈旧,但保存得还算完好,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数据和信息。
梁秋实得意洋洋地扬了扬手中的账簿,大声说道:“各位,不必再为此事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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