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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摇头,低声道:“不要,不要去医院……”
何老师把校医开的药给了任疏,告诉他用法和剂量,还让他回去多给娃娃喂点温水,任疏谢了何老师,抱着娃娃回家了。
任意算是身体很不错的小孩子,平时很少生病,所以任疏伺候病人的经验不是很足。
这不,他做出来的平时能被任意吃下去的晚饭,现在就被嫌弃了。
“爹地,不想吃……”
任意扒拉了两口就把面前的饭碗推开了。
“娃娃,你想吃什么,爹地打电话叫外卖……”
尽管任疏现在很穷,不过娃娃生病了,想吃什么还是必须要保证的。
任意皱着小眉头,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方软软糯糯道:“想吃爸爸做的炸肉丸子。”
任疏傻眼了,别的东西倒也罢了,只要娃娃肯吃,再贵他也买,可是顾烈,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做炸肉丸子。
“娃娃,爸爸工作很忙,不能回家,你先吃点别的,等爸爸回来再给你做炸肉丸子,行吗?”
任疏轻轻拍着任意的后背,柔声哄道。
“我不要,我现在要吃炸肉丸子,我就要……”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比较脆弱,小孩子更是如此,任意的话里都带上哭腔了。
“娃娃,你要听话。
爸爸真的回不来,我们换个东西吃好不好?”
“不好,不好啊……”
任意扁了扁嘴,“哇”
地一声哭了起来,“爸爸不会回来了,他不要娃娃了,哇哇……”
“爸爸没有不要你,真的没有。”
听着任意的嚎哭,任疏也想哭了。
任疏隐约能猜到顾烈失踪的原因,可是这些,他没办法给任意解释,再说眼下这种情形,他就是解释了,娃娃也不会相信的。
“我要爸爸,呜呜……爸爸讨厌……”
那天晚上,任意足足哭了三个小时才在任疏怀里睡着,把他放到床上时,任疏浑身都僵硬了。
任意哭闹了这么久,桌上的饭菜早就冷了,任疏也没什么胃口,不过想到肚子里刚五周的婴儿,他还是把饭菜热了热,勉强自己吃了些。
因为任意发着烧,任疏不敢让他单独睡,就把小雪锁在了阳台,而把娃娃放在自己身边,方便晚上照顾。
果然,到了半夜,任疏明显感觉身旁的温度有所升高。
他翻身坐起,伸手去摸任意的额头,感觉有些烫手。
任疏急忙披了件衣服起床,找来体温计塞到任意腋下。
五分钟后,任疏取j□j温计,38.7℃。
再看时钟,凌晨三点。
要不要去医院呢,任疏有点犹豫,娃娃的体温不算特别高,而且半夜看急诊的话,医生也不是很好,他想等等再看。
虽然医院暂时不去,不过任疏也没法睡了,他先给娃娃喂了退烧药,又拿来酒精,给他搓手搓脚。
整个过程,任意睡得都很平静,只是偶尔会含糊地喊两句“爹地”
。
天快亮的时候,任疏迷瞪瞪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任意也已经醒了,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任疏二话不说,伸手先摸任意的脑门。
还好,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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