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着急地说,“刚才一下课,老池收到他爷爷的电话,让他去学校后门。
那语气……不太妙。”
谭落一惊:“然后呢?”
“然后他就下去了,”
江澈忧心忡忡,“你说……会不会和咱中午那事儿有关?就算我们戴着头套,万一有人认出他的声音……唉,老池太有名了,南琊市又小。”
谭落吓出一身冷汗。
别说声音了。
她还说了自己姓“池”
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江澈的担忧不无道理。
谭落顾不上多想,撒丫子就往外跑。
“你上哪去?”
江澈在后边问。
“我去找他!”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责任全该她一人承担,她不想连累池倾阳。
谭落跑得飞快,学生会的人喊她站住,她不管不顾,闪电一般向前冲。
自责快要把她淹没了。
为什么要说自己姓池呢?
百家大姓,哪个不能说?
最崩溃绝望的时候,偏偏,只想起了那个人的姓氏。
在学校后门外的小公园里,她找到了池家爷孙。
池倾阳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背对着她。
池问海负手而立,站在他面前,表情凝重。
谭落憋着一口气,猫着腰蹲下,躲在灌木丛后面。
“中午到底怎么回事,你究竟说不说实话?”
池问海言语里带着威胁。
老头子一贯和善,这会儿突然咄咄逼人,谭落怕池倾阳挨骂,马上待不住了。
她一个跨栏动作跃出灌木丛。
可惜她的腿不够长,没能直接跨过去,被灌木绊得摔了一跤。
她像一只被弹弓击中的鸟,“咚”
一下扎在那两人面前。
池家爷孙齐刷刷扭头看她,满眼惊愕。
谭落很皮实,她扑腾着站起来,拍了拍膝盖,继而对池问海说:“池爷爷!
都是我的错!
您别怪池倾阳!”
她说一句鞠一个躬,小鸡啄米似的,把池问海给看笑了。
“我没考好,不敢叫家长来,想找人代替我妈,蒙混过关,”
她紧闭双眼,绞尽脑汁编谎话,“池倾阳想拦着我的,他跟我说这么做不对,我偏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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