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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上谢他,身体却头也不回地跑向另一个人。
江澈炽热的心凉了半截。
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姑娘喜欢的不是自己。
谭落回到小红楼,李奶奶和池大爷的拖鞋都在门口摆着,这证明他们出门了,没在家里。
难道是送孙子去医院了么?
谭落惴惴不安地想着,直奔二楼。
她敲响池倾阳的卧室门,无人回应。
连续敲了两三次,屋内仍是一派令人心慌的安静。
谭落尝试拧动门把,拧不开。
他要是出去了,这门肯定不会锁,他就在屋里。
谭落整个人都靠在门上:“那个……你现在好些么?江澈说你心脏不舒服,你跟爷爷奶奶讲了没?”
她把耳朵贴到门缝处,希望能听见里面的动静,确定他不是昏了过去。
“能不能应我一声?不然我去找你爷爷奶奶,让他们给我你房间的钥匙。”
比起这种温和的方式,她同时也在思考砸门的可能性。
那人像是怕她胡来,终于吭了声:“你让我自己待着。”
一句不算委婉的逐客令,谭落乖乖闭上嘴,不敢再打扰他。
她实在放心不下,于是悄悄在门口席地而坐。
万一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能马上去叫人。
当初,谭洪湛死于心脏病发,谭落在书房里认真练字,没有注意到爷爷的不适。
如果她早点发现谭洪湛的异常,及时呼叫救护车,说不定爷爷能活下来。
小红楼内部老旧,走廊里没有暖气片,干燥阴冷。
谭落背靠墙壁,搂紧双膝,蜷起身体保暖。
屋内,池倾阳躺在床上,眼神忧郁。
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门板,仿佛他有一双透视眼,能看到门外的女孩。
那封情书放在书桌上,已经被他捏得破皱不堪。
蒋雪在小亭子里说的话犹然回荡在耳畔,如同幽灵的低语。
或许所有人都以为,蒋雪准备和他表白。
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预感。
无非是拒绝追求者,他很擅长,没当回事。
结果蒋雪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我求求你,清醒点,别再给谭落当舔狗。”
而后,她拿出信封甩在他胸口:“这是谭落帮我代写的情书,她知道我要送给你。”
她说,自己拜托谭落帮忙时,谭落痛快地答应了,毫不犹豫。
蒋雪冷笑道:“池倾阳,你这么聪明,难道还想不明白吗?”
“如果她在乎你,她根本不会帮我代写情书。
我可是她的情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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