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兴且长歌。
秦孝白悠悠的唱起了诗人王绩的《醉后》。
裴喜君轻声接道:“先生此时最需要的,便是这份放松与自在。”
“放松?我秦孝白自幼握笔,丹青四十载,这幅降魔变可能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作品,换句话说,这幅画就是我秦孝白的一生啊。”
裴喜君闻言,上前一步,宽慰:“正因为有如此深厚的执念,您才迟迟不能点睛。
先生名冠大唐,本是逍遥自在的丹青大家,却被名声所累,失去了那份最初的逍遥。
若您能重拾逍遥,相信您定能在揭幕之前,完成这幅降魔变的点睛之笔。”
秦孝白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深深地望了裴喜君一眼,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
他低头行礼,诚恳地说道:“昔日秦某狂妄自大,欲收你为徒,今日看来,裴小姐的见识与胸怀远胜于我,实乃秦某之师也。”
这时,李星云走了过来。
“敢问大师,我们刚才在黎大持的房间,看到了六个字,僧非僧,壁非壁,这僧非僧我懂,这壁非壁何意?”
方才看到这六个字,李星云也很是疑惑。
“我们面前的这画壁不普通,他必将万世流芳。”
秦孝白满脸自豪。
“这么说,您一直都有点睛之法?”
“法一直在心中,只是……”
“只是什么?”
“耳中不静,心中不静。”
李星云有点懵圈,他得了中耳炎吗?
从大殿缓缓步出的裴喜君与卢凌风,走在长安城热闹的大街上。
“我觉得,”
卢凌风突然打破了沉默,目光深邃地望向裴喜君,“你与秦孝白的对话,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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