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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丛信听到那个数字,脸上的神色依然难看,暗自盘算了好些时候,最后还是咬牙跺脚地点头答应了,“看在阁下是老主顾的份上,这一单子我接了。”
其实,夏丛信的‘咬牙跺脚’并无实质太大用处,送过去的粮草以及未来答应要送出的粮草数量,全部经由罗颢和若薇手下的专业人士精心计算,既不会少到让对方对荣盛粮行起疑心,也不会多让他们没有机会消耗掉那仅有的部分存粮——他们已经为此计算了好几年,就等着开春春播那最后一击。
若薇拨弄着手心里已经被做过手脚的谷子,真是好东西,颗粒匀称,个个晶莹饱满,看来下面的人下足了功夫,从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一丝用水煮过的痕迹也没有。
罗颢走过来也从托盘里抓起一把用手捻捻,“算是朕给颜司语准备的一份大礼。”
若薇抬头看他,“你是不是一直没咽下那口气,就等着今天呢?”
“哼!”
“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有点患得患失。”
若薇把手里的谷子重新洒回托盘里,“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他们不上当怎么办?也许,你应该等他们把这个种下地,再放火烧粮仓,更又把握一点。”
“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应该’的事,有些险是需要冒的。”
说完,罗颢侧头看若薇,打趣道,“原来的那个有勇气谋划孤军深入千里奔袭的周维哪里去了?”
若薇想了想,也笑了,然后慢慢地,笑容又一点点消散,轻声开口,“已经死了。”
罗颢伸手揽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肩,眼线已经报告说对方的存粮已经开始捉襟见肘。
各地的告急文书大概得像雪片一样往梁皇案头上送,还有最新的消息,梁国因为饥饿,在各地都有民变的现象,他们已经别无他法了。
相比原来的屯仓和这一批新到的优质稻谷,董玖有六成的可能性用这批粮草做种,而把原来的存粮当作赈灾,罗颢赌的就是这六成把握。
罗颢刚要说什么,却见若薇忽然收起怅然又严肃的神色,同时也听到了门外越来越逼近的嘈杂,跑步声夹带着大呼小叫,罗颢也放下手里的谷子,看着若薇已经调整好微笑。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熬过这个艰难的一年之后,天下太平。”
她说。
这时,跑步的脚步声刚好停到门口,来人门也没敲就把门推开了。
“妈妈?”
星儿扶着门角,探进半个身子,黑溜溜的大眼睛滴溜转着,他一身黑缎面织金的棉袄小褂,袖口滚着金色狐绒,头上顶着一个灰貂皮小帽,少见的一身干爽清新,明显刚刚洗完澡,他看到母亲的笑容和招手,爬过门槛,张开双臂直奔若薇扑过来了,然后攀上来就告刁状,“哥哥不给吃……不给糖,我。”
若薇一听就明白了内中缘由。
前天夜里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星儿刚刚在院子里就呜嗷呜嗷的叫着玩雪人,负责照看他的嬷嬷们怕冻到他又不敢强行制止,就拿各式各样的糖果子诱惑他进屋,可这小家伙精的很,蜜饯一个没少骗,然后照样在雪堆里玩小猪打滚。
“对,是妈妈同意的,你今天偷吃太多糖了,妈妈刚刚从这里都看到了,”
若薇指了指窗口,“所以今天没有糖。”
星儿眨眨眼睛,似乎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了自己的上诉被驳回,很纠结地低头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然后眼睛抓到了从一进门就在被他忽略的父亲,扭过身子对着罗颢摆出相当谄媚的一面,伸手投靠另一个阵营,“爹爹……”
若薇看到罗颢皱着眉头抱着儿子,想强硬可又明显不忍心的样子,直觉得好笑,却又没笑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四下真空虚无的脱力感觉,她出山后一直压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的‘使命’,在以无数人性命做代价之后,在天承十七年,在耀阳九岁,熠星三岁的这一年终于见到了曙光。
她应该觉得轻松,现在却反而有点不安。
深宫刺客
事实证明,若薇第六感中的不安并非空穴来风,就在不久之后,她例行的冬季温泉疗养之行被罗颢找了一个不疼不痒地理由劝阻了,同时禁卫的排班时间表也由原来的每天四班轮换改成了每天六班,好好的做出不必要的改动,如果她还看不出其中的问题,那也太迟钝了。
“颢,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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