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从安心口一滞,宋嬷嬷从未干涉过她的选择,却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她,也从未帮她做过决定,却会操心她的未来替她指明方向。
她嘴角弯了弯,顺势靠在了宋嬷嬷肩膀:“谢谢您,嬷嬷。”
宋嬷嬷一把将宋从安推开,还嫌弃地掸了掸方才宋从安靠过的肩膀:“你这丫头,脸上的胭脂都蹭到我衣裳上了,若想谢我,回头把你那什么三香露给我送上几瓶便好!
行了,这天也晚了赶快回去罢,别叫人说闲话!”
临走之时,不仅是宋嬷嬷给的那个箱子,张婶子还叫人装了一车新鲜的水果并蜜煎果子,青梧挺着大肚子询问了好些事情的始末,宋从安只怕她担心随口敷衍了几句了事,只万般嘱咐青梧若真临产一定要遣人来报。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马车刚刚在王府门前停下,雀屏还未跳下车,就瞧见车帘被挑开,男人欣长的手指出现在眼前:“王妃可总算回来了。”
“王爷方才回来?这天色都暗了今日宫中有要事?”
“王爷可早就回来了,听见王管家说青梧姑娘快生了,就站在府门前候着了,一会儿问需不需要叫人去请御医,一会儿又怕王妃您着凉了,哎!
咱们王爷可没少操心!”
宋从安脸一红嗔道:“女子生产又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哪能这般
在门口傻站?”
“可你这不是回来了?如何?是男是女?”
元颢拉住宋从安的手,侧头温声询问。
“今个儿是谎报军情!
只肚子疼了一会儿,叫郎中瞧过了说还没到时候,若真是临产我哪有那么快回来?张婶子还叫人拿了许多瓜果蜜饯,回头叫人给云蘅送一些过去。”
元颢努嘴,默默点头。
“怎么?殿下有何不满?”
“呵呵!
无事,你开心就好!”
“嗨!
王妃您有所不知,有人巴巴在王府门前等了您小一个时辰,可您得了好东西却只想着夏侧妃,这叫那人如何不吃醋啊?”
元颢驻足,抬脚往陶禧屁股上一踹,陶禧往前猛蹿了两步刚好躲开。
“王爷!
小人说的是事实啊!
您再不乐意也得让王妃明白您的苦心不是?”
陶禧凑上前好一顿说,青雀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只悄悄往陶禧手里塞了个什么,他这才闭上了嘴。
“从安你可别听陶禧胡说。”
她又不是瞎子,这些日子元颢待她的好又怎会不出呢?
宋从安垂首:“你待我的好我都明白……可……”
元颢驻足,牵起宋从安的手:“你这丫头又要说什么欠不欠人情的话了,我如此待你皆是自愿,无需你的回报你明白吗?”
“呦!
这是什么叫人臊红了脸的场面?子明哥和安安姐情深至此当真叫人羡慕!”
男子手提药箱,一头卷毛起来格外显眼。
宋从安蹭的收回手:“卢一舟?你
何时来上都城的?怎么还这副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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