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儿在咱们店里头?”
宋从安朝店内扫了眼,并未见多出些什么东西忙又问:“只文哥儿一个人来的?他没带什么东西回来?”
连英摇头,宋从安慌了神忙向后院跑去。
“这事儿是当初你打了保票说一定不会出岔子,现如今要怎么跟姑娘交待?”
青梧声音突兀响起。
“青姐别急!
也许这事儿还有转圜余地。”
“转圜余地?长姐来信说得明明白,那蜃灰两个月前就已上路,便是燕地也早就到了,可是现下一丁点音讯都没有,文哥儿那可是姑娘当初几乎全部身家了!”
青梧边说边哭,不住以帕拭泪,她身旁张文州急得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梧姐姐别急,听文哥儿仔细说说。”
宋从安也是心慌,可语气却与往常一般,听不出任何异样。
张文州听闻宋从安来了,忙走到她跟前低头拱手:“宋掌柜,是文州无能,你订的蜃灰出岔子了。”
“文哥儿先别慌,我也听说外头发了大水,你将事情好生说说,这天灾人祸不是我们能预见的,不能怪你。”
张文州煞白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他将信笺取出交与宋从安手上:“宋掌柜自己罢!”
她仔细了一遍,那信是张文州姐夫所写,信中也说明两个月前她订得那批蜃灰已由漕运运往上都,可现如今她那批货却没有任何消息。
宋从安将那封信还给张文州:“文哥儿,给你带信的商队是由水路回来的吗?”
张文州满脸悲戚缓缓摇头:“这我倒不清楚了,但打从上都城出去一路向东,启川、富县、阳江、安临几乎都被水淹没,良田似泽汪洋现,暴雨翻江疾如海,哀鸿遍野,饿殍枕藉,满目疮痍早已不成样子,朝廷下了禁令,除却那些远航大船其余的……”
“那就是说还有船能去安临?”
“宋掌柜,你莫不是要……”
张文州似被雷击了般怔在原地,半晌都未说完下句话。
“文哥儿,那蜃灰与我有大用处,你想张家姐姐后头来信咱们方能收到,我的货就如商队一般也未可知。”
宋从安垂眸:“不管如何我总要去弄清楚东西去向,即便是真丢了我也要亲自证实。”
“宋掌柜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这事我也有责任,不管如何等眼前灾民事情过去我定给您一个交待!”
宋从安攥紧拳头缓缓摇头:“再耽搁下去怕是要晚了!”
她抬眼向青梧:“姐姐!
我也不知这一去要多久,铺子就交给你了!”
青梧冲到她面前,紧紧抓着她的手,眼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姑娘,那东西当真比你性命还要重要?”
“我意已决,不管如何都要找到蜃灰,你放心我带着连英一起去,她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我们定会平安归来。”
她转头见连英早已站在她身后:“掌柜的放心,连英定会护您周全。”
青梧扑在宋从安怀里泣不成声:“可是姑娘,那些个花露总有卖完的一天,我不会做该如何是好?”
“,以往我要教你你偏不学,现下再学也来不及了,左右铺子是咱们自己的,卖完了你闭店就是,不过我们库存可够三个月用量,说不准你还未卖完我们已回来了!”
宋从安拍拍青梧肩膀又向张文州:‘文哥儿,我不在时就将青梧交给你了,不管如何你定要护她周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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