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人是糊涂了点儿,偏心了点儿,但最大的特点是心软,耳根子也软。
这样的人,其实还是很好哄的。
宋福金希望望舒能软和一点儿,在李璟面前多撒撒娇,也可多些偏疼。
可倔强的望舒就是不听,每次看着孙女这副样子,宋福金就觉得头疼,怎么这倔性子就偏偏随了先皇呢!
等到拜寿时,毫不意外的,望舒就像个隐形人似的,跟在李灵若和李婉柔身后,丝毫没引起李璟的注意。
不过献寿礼时,望舒还是小火了一把。
一般孙子孙女的多数寿礼都是字画扇面,或是荷包刺绣之类的。
望舒的寿礼初初献上时,也并没有过多引起关注。
不过是一条抹额而已,虽说是亲手制的,可以望舒的年纪,那条抹额的女红做工一看就极为精美,必定只是亲手画了样子,再由贴身婢女亲手缝制出来的。
但是当宋福金将抹额打开时,众人却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抹额正中镶嵌着一块极绿的椭圆宝石,色泽通透,像是盛夏季节池塘里的绿水一般,有着一种柔和的光泽感。
比最上等的翠玉看着还要绿,比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看着还要透。
“这是什么宝石?”
宋福金好奇的问道,“竟然如此通透!”
李璟和钟皇后等人也都惊讶的看着抹额上镶嵌的那绿色玉石,感叹着竟能绿到如此境地,真是世间难寻!
望舒笑着说道:“这是上巳时,孙女在东市的一家玉石铺子里得的。
老板说是他儿子机缘巧合从南边的骠国带回来的,就这么一小块。
一向被老板当作镇店之宝,宝贝的不得了呢!”
“既是镇店之宝,那老板竟然还肯卖与你,也是难得!”
宋福金笑着点了点头。
“孙女那天基本上把他铺子里的好东西都买了,他见我还是不甚满意的样子,这才拿出了此物!”
望舒笑嘻嘻的说道,“红绡说那老板从我这里赚的银钱,又够他开两间这样的铺子了,这样的好事可是百年难遇呢!”
宋福金闻言笑的前仰后合,连连指着在下面作怪的望舒说道:“你这丫头!
我看你才是那老板的镇店之宝啊!”
看着上面笑的痛快的宋福金,钟皇后感叹的看了望舒一眼,满殿里也只有这个小丫头能让太后笑的如此开怀了。
“如此大手大脚,还能被夸成这样!
真是糜费!”
李婉柔看着望舒,恨恨的小声说道。
李灵若看着妹妹摇了摇头,柔声劝道:“给长辈的寿礼再贵重也不算糜费,二妹妹这话千万莫要再说了。
阿姊知道你心中郁结,想念你姨娘,事情总会过去的,等阿婆和阿耶消了气,阿姊再帮你去求情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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