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望舒似乎有些心事,再不像刚开始时笑容真挚。
送走了严菀,望舒呆呆坐在桌前,看着门外的秋风卷着落叶,轻轻笑了一声:“我助了一人,又毁了一人。
又是好是坏呢?”
香雪和晴雨看着又陷入自我怀疑的望舒,有些心疼。
“公主,您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吗?”
香雪柔声问道。
望舒抬头看着她,眼神中尽是迷茫:“香雪,其实那蒋姨娘也不是坏人。
她不过是对救她之人动了情,又因为要保护弟弟和家业,才进府做了姨娘。
这样的人,最后落得个青灯古佛的下场,她也才二十吧?多漫长的人生啊,她要怎么过呢?”
香雪还未开口,晴雨先说道:“她既然甘心做人姨娘,必是应该想到这样的结局。
不是正妻,哪有尊重啊!
严司空都说了要放她另嫁,是她贪恋荣华不肯出府,您为她担心什么啊!
我倒是担心她以后还会出些幺蛾子,再给长公主和严司空添堵!”
“晴雨!”
香雪喝止了晴雨,冲着她摇了摇头,看着望舒眼中疑惑和挣扎更甚了些,急忙柔声说道:“公主,这世上众人都有自己的缘法。
就算今日不是因为您,他日也会因为别人而得到一样的结局。
您又何苦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是她自己种下了因,才得了这样的果,又如何能怨那浇水施肥之人!”
望舒闻言,神色稍霁,起身走到桌边,提笔写起了信来。
只是落笔间不似往日痛快,似是有什么难解之题萦绕笔尖,几番犹豫。
“公主这是给谁写信啊?莫不是新城县主?”
晴雨撞了撞香雪的肩膀,小声问道。
香雪轻轻摇了摇头:“应该是刘九郎。”
“啊?公主近来好像总给他写信啊!”
香雪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刘九郎向来闻一知十,又有慧心妙舌,想来定能解公主之惑。”
“你对他评价倒是高。”
晴雨笑着说道。
香雪看着望舒嘴角微扬:“这是公主的评价。”
“晴雨,你将这信送到宁音殿贵妃处。”
望舒写好了信,将之递给晴雨,才松了口气。
晴雨接过信,看着上面画的小猫咪笑了笑,保证道:“婢子这就去,趁程右领这会儿还在宫中当值,定将这信今日就送到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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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看着异常兴奋的晴雨,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
又看着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了房间,转而看向香雪问道:“晴雨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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