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原语焉不详,淡然道:“说不定,你很快就会再见到众人的。”
“好吧。”
说的也是,云闲好生难过地抬头,“姨姨,那我的路费和住宿费,你是不是该……”
萧原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还是留下那幽幽一句:
“都说了,说不定,你很快就会再见到众人的。”
云闲:“?”
人呢??喂!
“不然你以为阁主为什么这么富有?”
黑袍人见怪不怪,也跟着下楼,道:“她可是连兵器都是攒了十条裂缝再去修的,请你吃顿饭很不错了,知足吧。”
云闲:“…………”
这年头果然是,越抠越富,越铺张越穷啊。
日照当头,云闲和乔灵珊、风烨从那破屋子里收拾了行李,准备启程。
云闲看着这破屋,诸多感慨。
“当时看着这屋子,总嫌弃它破。”
云闲感叹道:“现在看来,竟然更破了。
真不知道当时怎么住下去的。”
乔灵珊:“……”
能不能不要老是说一些奇怪的话。
风烨的古琴修好了,现在宝贝地抱在怀里,亲热道:“大师兄呢?”
“大师兄不跟我们一起乘车。”
乔灵珊面不改色道:“他在附近暗中保护即可。”
“也是啊。”
风烨一张嘴便是一阵夸:“大师兄如此风姿绰约,就算是易容了也改不了那一身气度,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注意言辞。”
云闲将萧原亲情提供的竹笠戴在头上,道:“你是琴坊弟子,那不是你大师兄,老老实实叫宿大人即可。”
云闲方才见缝插针,跟众人说了自己要归去东界的消息。
当然,她不是自恋,她只是觉得,自己走了,大家肯定会相当伤心,结果祁执业就说:“喔。”
“怎么就‘喔’?”
云闲不敢置信:“你平时少吃我的苹果了?”
祁执业这段时间老老实实戴着帽子,但云闲料想他的脾性,多半帽子底下全是明光大师揍出来层峦叠嶂的包,他艳丽脸上不屑一顾,垂眼道:“又不是见不到了,难道我还要哭着求你别走?”
算了,云闲又去看薛灵秀,薛灵秀竟然反应比祁执业还冷淡:“知道了。”
云闲:“就‘知道了’?”
薛灵秀:“东界,唐灵国,是吧?”
云闲:“是呀。
你怎么知道的?我跟你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