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城曾来过上京萧家一次,上次未能得见萧家公子,由萧家管家接待,甚至连内院都未能踏入。
此番萧家家丁领着他朝内院走去,着实让他大开眼界。
说实话,上京地处北地,虽园林景致不如南州那般雅致,但却自有一种皇族贵气。
北地园林不讲究小桥流水、曲径通幽,而是追求水木清华、高台厚榭,故而别有一番韵味。
两人缓缓地走过悠长的门廊,经过引桥,终于踏入内院。
一进入内院,便是一道高矗的照壁,照壁中是一个精致的琉璃漏窗,造型古朴,器质高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透着一股端庄秀美的味道。
漏窗上侧装点着精致砖雕,砖雕上是一幅鬼谷子下山图,看上去似乎出自名家之手,散发着幽幽的古韵。
两人绕过照壁,眼前豁然开朗,眼前却是一个雅致的庭院。
庭院中绿树成荫,花草繁盛,两侧两株千年古柏,在造型奇特,错落有致的假山的拱卫下,遥遥呼应。
树下一片莲池,那莲花正兀自争妍斗艳,惹得那池鱼粉蝶,争相邀宠,缠绵不休。
一条曲折的石桥,跨水而过,贯穿其中,淹没在百花深处。
沿着石桥,穿过小径,他们最终来到了萧公子的书房前。
书房的侧厅墙上挂满了名家字画,墙边的博古架上摆放满了古董收藏,博古架的旁边摆着一套精致的红木座椅,上面放着几盆清雅的兰花。
家丁让秦远城在侧厅稍作休憩,自己则迈着小步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家丁出来传话,萧公子有客人在,让秦远城稍等片刻。
说完,他便匆匆退下了。
秦远城坐了一会儿,便站起来看那些墙上的字画,耳朵却留意着书房内的动静,只听得书房内传来低声呵斥的声音,随后又是一阵低语。
没多久,就看到萧家越笑脸相迎地走了出来。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让秦世伯久等了!”
萧家越边说边把秦远城请进了书房。
秦远城见萧家越面容憔悴,形容枯槁,额头和下巴上似乎还有擦伤,跟以往神采奕奕的形象大相径庭,于是暗自奇怪,但是又不好相问,只是配笑着默默随萧家越走进书房,进到书房,只见房内站着一位面色阴沉的男士,他顿时有些尴尬,露出一丝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那黑脸男人,略微躬身回了一礼,然后压低声音对萧家越说道:“既然萧公子有其他客人,那张某就先行告退了!”
萧家越对那黑脸男人瞧都没瞧上一眼,只是冷淡地回应道:“罢了,那我便不送了!”
那男士朝着萧家越施了一礼,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萧家越这才示意秦远城在沙发上落座,接着拿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说道:“世伯,上次您大驾光临寒舍,我恰巧随军部外出公干,未能在家中设宴款待,实在是令人遗憾,不知此次前来,是有何重要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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