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水壶对他来说,实在是大了些,根本藏不住,怎么都会露出一截来。
他一脸心虚,结结巴巴说:“我、我我什么都没做哦……”
那样子,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别人,我在撒谎。
泽维尔想看不出来都难。
“……”
泽维尔看了幼崽几秒,糖糖在他的注视下,身体越来越僵硬,就快绷不住了。
想也知道,这个贪吃的小家伙大早上起来,第一件事肯定是伸爪爪要奶喝。
这会却莫名其妙抱着个大水壶,当然有问题。
他用水壶要做什么?怎么还往床上倒水。
泽维尔顺着往床上看去,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床上有一滩不正常的水迹。
泽维尔皱着眉,神情微妙,沉默了一会后,抬头看向幼崽。
“你,是不是……”
“不是!”
糖糖否认得极快,眼神乱飘,此地无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泽维尔再次沉默。
真不想承认,这个蠢蠢的小冤种是他儿子。
他扶额,叹了口气,“去把水壶放下,然后过来一起换床单。”
谁尿的床,谁负责。
泽维尔会帮忙,但不会直接用魔法帮他把事情都做了。
糖糖紧抿着嘴,飞快照做。
他可想把这罪证给消灭了。
泽维尔和糖糖一人拎起一边的床单,拆下来,扔到地上,又铺上干净的新床单,柔软似云,干燥舒服。
糖糖看着,终于露出一点放松满意的笑容。
泽维尔却说:“尿床了,别光顾着解决床单,你自己弄干净了吗?”
糖糖立刻炸鳞,尾巴都竖了起来,奶凶强调:“我没有尿床!”
泽维尔被幼崽气鼓鼓地瞪着,忍不住想笑,偏头咳了一声遮掩,敷衍说:“好,你没有……”
他一挥手用魔法让脏床单消失,然后把幼崽拎起来,走出山洞,“多亏了你,我的衣服也湿了,赶紧去洗个澡。”
糖糖像只被提溜着后颈的小奶狗,两眼湿漉漉的,明明犯错了,却还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无辜哦的样子。
一人一龙崽,都泡在宽阔的水潭里。
泽维尔身形高大,肩阔腿长,上半身露在水面上,结实的胸肌一览无余,火红色的湿发黏在脸颊颈侧,发尾的水珠悠悠滴落,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滑下,又消失在水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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