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灾荒年月,几百斤粮食意味着一家子不用饿死。
甚至能给孩子扯两尺布,做身新衣裳。
过年的时候,有富裕还能买一斤肉。
想到这里,老何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幸福!
对他来说,能吃饱饭,过年能吃上点油腥,给孩子扯上两尺布。
咬咬牙,节省一点,说不得,能给孩子他娘买了那根惦记许久的铜簪子。
“呸,狗日的白货郎祝你生孩子没屁眼”
想到这里,老何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骂骂咧咧的诅咒起那个游街串巷的货郎来。
知道他媳妇看上铜簪子了,狗日的白货郎每次路过他家门口就吆喝,让他都不敢出门。
今年他一定把那根铜簪子留下,让这狗日的白货郎再也不能在他家门口吆喝卖铜簪子。
这时,又一阵风吹过。
白色的雾气再次飘来。
老何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的陶醉。
哪里臭了
飘来的,明明就是肉香,是新布料的香气,是交税后仍够一家人吃的粮食。
“他爹,他爹!”
“吃饭了”
在老农陷入遐想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一声声的叫喊。
一个黝黑,一身破麻布衣服,脸手都非常粗糙的女人提着个陶瓷罐子走来。
在女人的身后,还跟着個光着屁股的五六岁的小男孩。
此时,小男孩正扶着撅起的小雀雀,对着麦田撒尿。
“爹,这是不是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男孩撒完尿,蹦蹦跳跳的来到老农身边雀跃的问道。
“好小子,听谁说的”
老农好奇的问道。
这句话普通吗?
对于很多人来说很普通。
但对于他们这些庄稼人来说,绝对说不出这么这么有道理的话。
“大善人说的”
“去岁,大善人来咱们村
,!
来咱们村教咱家堆肥时就说过”
小孩说道。
“你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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