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默痛苦地闭了闭眼,头疼欲裂。
“被推了镇定剂,”
许琛平静地道,“解药可以给我了吧。”
“……我要先见到阿诚——你他吗先把老子放下来。”
许琛默默给他解开铁链。
姜默咳嗽着道:“见到他之前,还是只能给你抑制血清。
这样虽然不会毒发,但毒还是在你身体里,你留心别让你的血液唾液碰到别人。”
“现在?”
许琛看姜默站都站不稳,有心扶他,但是被他推开了,“你现在走得动吗?”
“我先去处理伤口,不然会吓死阿诚,”
姜默攀着铁链咬紧牙关自己站了起来,喃喃地道,“他肯定吓坏了。”
许琛看他扶着墙一边咳嗽一边慢吞吞地往外走,忽然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小秋?今天被逼供的时候他表现得可好了。”
“他在哪?”
姜默虽然接了许琛的话茬,却没有停下脚步。
“水牢。”
许琛缓缓道。
“……你去把他带出来吧。”
许琛笑了:“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你还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啊。”
姜默头都没回,只是淡淡地道:“为什么要浪费时间?”
“行,那我去了。”
—
水牢太冷了。
唐修两只手腕被铁链扣着,已经磨破了皮。
上半身露出水面,下身从坠势汹涌的小腹开始整个都浸在冰冷刺骨的水潭里,他如在冰窟中一般,嘴唇冻得霜白,浑身都剧烈颤栗着,唇角不断地咳出粉色的血沫。
宫缩已经没有间隙,羊水应该也破了,但是他整个人被悬空着挂在水里,很难用力。
而且水里太冷了,他又不能动,不能把孩子生在这么冷的水里,生出来了他连抱都抱不到它。
他试图哀求看守。
“可以让我……上去吗?”
“我要生了……”
他嗓子里冒着血,又冷得直发抖,声音嘶哑得一个清晰的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模糊不清的,如同濒死的小动物一般在呜咽。
看守打着盹儿,被唐修吵醒,气得抬手就拨了一下旁边的机关,扣着唐修手腕的铁链突然伸长,他整个人瞬间没入冰冷的水池中,铁链变短,他又整个人被拎出水池。
他的心脏和小腹仿佛都被无形的冰锥刺穿了,却丝毫无法挣扎,只能在无尽的寒冷与疼痛中苍白着脸失去了意识。
看守看着他颤动不止的小腹和染血的下体,忽然来了精神,将人弄到了地上,看到他濒死一般灰白却依旧精致得像瓷娃娃一样的脸,因为有水珠显得晶莹剔透,他更加兴奋,匆忙解开了他上衣的扣子,刚想俯身在他羊脂玉般的锁骨上咬一口,却忽然被人在腰上踹了一脚,他惨叫一声就跌进了冰冷的水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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