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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童摸出来看了一眼,莫名撇了撇嘴。
沈含烟说:“接啊。”
季童这才不情不愿的接起来,慢吞吞走到一边去:“喂,季唯民。”
一时之间,画架前只剩下沈含烟和丁央两个人。
沈含烟看了眼空荡荡的画板:“季童刚才在画什么呢?”
丁央老实说:“我不知道。”
她鼓起勇气问:“季童平时都画些什么?”
季童跟其他美术生不一样,从来不用学校的画室。
沈含烟说:“以前大多是一些植物素描,不过,我也很久没看过她的画了。”
丁央脱口而出:“为什么?”
沈含烟瞥了她一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季童也可以有。”
丁央的脸瞬间红了。
“当然。”
她小声说。
其实季童的姐姐看起来没比她们大几岁,但十八岁的分界线,却让她被划为了完全意义上的大人。
长相上,行为上,想法上,就是感觉比她们成熟了好几个等量级。
其实丁央有点怕沈含烟,默默不说话了。
不过沈含烟真长得挺好看的,是和季童不一样的那种好看。
从落地窗洒下来的夕阳,刚才柔化了季童的轮廓,这时却把沈含烟的侧脸雕琢得越发精致,从额头到鼻尖,再到下颌线,处处线条利落。
让丁央想起她家长开在悬崖上的花,有多美,就有多高不可攀。
但沈含烟对着她们,好像有一种成年人面对孩子的义务感,她自己本身话少,这会儿丁央不说话了,好像她自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想了想,伸手往自己的单肩包里摸去。
摸出一颗大白兔递给丁央。
丁央心想——来了。
成年人对着孩子最典型的社交手段来了——给吃的。
但沈含烟善意的示好还是让丁央心生感激:“谢谢。”
她伸手打算去接。
这时,沈含烟冷白突出一小块尺骨的手腕,被一只手一把握住。
沈含烟愣了一下,和丁央一起望过去。
季童带着一点笑站在那里,那是一种很乖巧的、像兔子一样的笑容,只是季童这时的眼神,却让丁央又一次联想到家乡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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