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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到上半身的重要部位了。
季童记得她在网上看过一个讲义,在服装设计中,人最重要的位置就是胸线,因为这决定了人体上半身的比例和整件上装设计的走向。
但季童现在好像没办法完全客观的看待这件事。
她小声说:“你在发抖。”
其实她的笔尖也在发抖。
“很冷吗?”
她问:“家里好像还有个暖风机,在哪来着,我去找找。”
沈含烟终于开口,听上去声音发干:“不用了。”
季童向着沈含烟走过去,没走很近,只是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小臂,小心翼翼的:“你就是很冷啊,还是找找吧,还要画很久呢。”
若不是这一次停顿,若是季童还全心沉浸在她的画作中,她一定不能第一时间听到大门口的动静。
至少她不能这么快的反应过来——唯一还会拿钥匙开门的人,是季唯民。
“我c。”
季童手边什么能抓的都没有,几乎是下意识的扑到沈含烟身上,带着她往身后的沙发上倒去。
她大喊一声:“季唯民你先别进来!”
季唯民愣了一下,钥匙还捏在手里,恍惚看见两团雪白的影子在面前一晃而过。
但他隔得太远了,能看到的也只有两团白色的影子。
沈含烟静静躺在皮沙发上,好不容易皮肤适应了空气的温度,却又因皮质的微凉而又起一颗一颗的鸡皮疙瘩,跟季童的蹭在一起。
季童真的好像雏鸟啊,在她身上那么轻,几乎没有一点重量,可所有少女才拥有的、极其微妙的凹凸,又真实的存在。
季童的皮肤很凉,可那是一种很表面的凉,因为沈含烟能感到那薄薄一层下有什么东西在汩汩的流淌。
是鼓噪的热血,由激烈的心跳所催动。
因为沈含烟就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的一颗心,扑通,扑通,扑通。
季童的声音稍微平静一点了,继续对着门口喊:“季唯民,你先转过去一下。”
季唯民转过去背对客厅:“你们在干嘛?”
“画画。”
季童言简意赅的说:“模特。”
她微微撑起上身的时候,小小的手掌从沈含烟后脑勺后轻轻撤出来,沈含烟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倒下的一瞬间,季童用手护在了她的后脑。
这时季童撑起上身,一张小巧的脸上反而没有过度惊惶,很稳的看着沈含烟说:“不慌,我去拿衣服。”
那是第一个沈含烟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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