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工作得好好的。
站立在操作台前,看着火龙般飞舞而来的钢片在自己这儿变成乖乖的布匹,一任卷取可是,厂办公室决定各车间开会。
开会评奖金。
四月份的奖金到五月底还没有评出来,厂领导认为严重影响了全厂职工的生产积极性。
车间主任一开始就表情不自然,讲话讲到离奖金十万八千里的计划生育上去了。
有人暗里捅捅前一个人的腰,前面的人便噤声敛气注目车间主任。
捅腰的暗号传递给了印家厚,印家厚立刻意识到气氛的异样。
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印家厚惴惴地想。
终于,车间主任一个回马枪,提起奖金问题,并亮出了实质性的东西:厂办明确规定,严禁在评奖中搞轮流坐庄,否则,除了扣奖之外还要处罚。
这次决不含糊!
印家厚在一瞬间有些茫然失措,心中哽了团酸溜溜的什么。
可是很快他便恢复了常态。
轮流坐庄这词是得避讳的。
平日车间班组从来没人提及。
自从奖金的分发按规定打破平均主义以来,在几年的时间里,大家自然而然地默契地采用了轮流坐庄的办法。
一、二、三等奖逐月轮流,循环往复。
同事之间和谐相处,绝无红脸之事:车间领导睁只眼闭只眼,顺其自然。
车间便又被评为精神文明模范单位。
好端端今天突然怎么啦?
众人的眼光在印家厚身上游来游去。
车间主任老注意印家厚。
这个月该是印家厚轮到得一等奖了。
一等奖三十元。
印家厚早就和老婆算计好这笔钱的用途:给儿子买一件电动玩具,剩下的去邦可吃一顿西餐。
也挥霍一次享受一次吧,他对老婆说。
老婆展开了笑颜:早就想尝尝西餐是什么滋味,每月总是没有结余,不敢想。
老婆前几天还在问:奖金发了吗?
他答道:快了。
是一等奖?
那还用说!
名正言顺的。
印家厚不愿意想起老婆那难得和颜悦色的脸。
她说得有道理:哪儿有让人舒心的事?他看了好一会儿洁白的袖口,又叭嗒叭嗒挨个活动指关节。
二班的班长挪到印家厚身边,他俩的处境一样。
二班长说:喂喂,小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得了!
印家厚低低吼了一句。
二班长说:肯定有人给厂长写信反映情况。
现在有许多婊子养的可喜欢写信了。
咱俩是他妈什么狗屁班长,干得再多也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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