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洋不敢贸然揣测中间发生了什么,媒体也无人提及,似乎早就默认了这场婚姻会举办是迟早的事情,他们的重点更多的聚焦在百特的股权之争。
a市近期气温降得很快,他回来时还刚迈入初夏,一转眼就已进入深秋了。
对穆洋来说,近期唯一有点意思的就只剩八卦自己下属的感情生活了,对方貌似和一个直男一直在周旋,他深知直男多难钓,所以前段时间没忍住助推了一把,也不知道现在后续发展的怎么样了,不过看当时的情况是有戏的。
他今天上午处理完工作邮件后,下午参加一个了品牌的秀场,还和几个一同参加的pr吃了顿晚饭。
……..
就餐的餐厅离他家不算太远,当散步走回去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他本意结束后一个人走回去消消食,只是却没想到自己走着走着却突然下起了大雨,砸在身上好大一颗,一会儿就把风衣浸湿了,穆洋操了一声这才想起后面几天的天气预报全是暴雨。
大雨倾泻而下,街上的人群立马散开,没一会儿就变得空荡荡的冷清,穆洋现在在主街根本没法打车,要打车还得冒雨走到最前面的叉路口去,不过估计暴雨一来,打车排队的时间也跟着延长,周围现在全是商业写字楼,他没有办法只能躲在一家写字楼下的咖啡店前站着等雨小点再走。
只是他在下面等了十几分钟,雨势不仅没小,反而还扯起了闪电,银色的光一闪而过,下一秒就只能听到头顶上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吓得他差点没把手机拿稳。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穆洋看了眼天气预报,后面的时间也全是大雨,还显示的百分之80的降水量,他做了下心理准备,硬着头皮想往前面路口跑去,只是他脚刚踏出屋檐下一步,一把伞却突然举到了自己头顶上。
“?”
穆洋回过头,男人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墨黑色的瞳孔在黑伞的阴影下显得晦暗不明。
“近期a市降温,往后几天都是暴雨。”
“陆总,你怎么在这?”
穆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也没想到在这能遇到陆景洲。
“在这工作。”
穆洋眨了眨眼,望了一眼整栋楼上挂着的巨大的两个字,他尴尬地笑了笑:“哦,原来鼎华地产总部在内环啊,我不太清楚,陆总这是才下班?”
“是,今天见了一下客户,所以比较晚。”
陆景洲会解释让穆洋有些意外。
只是两个男人身高腿长地挤在一把伞下,在现在他们的关系里实在有些别扭,穆洋刚要借口自己打的车在前面到了,结果陆景洲先行打断了他。
“你现在回家吗?”
“是…….”
“一起回去吧。”
穆洋顿了一下,他心脏止不住开始乱跳:“陆总没专车把你送回去?”
有倒是有,随时也能叫人来接送,不过陆景洲在此刻却并不愿意:“今天大家都下班得比较早,没有必要麻烦他们,而且走路回去时间并不长,还是穆总监觉得和我一路有什么顾虑?”
“没什么……只是我可以走到那个街口打车。”
“现在打车排队时间会很长。”
陆景洲淡淡地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排队的时间差不多已经走回去了。”
穆洋不想再找借口了,尤其是别人显得无所谓的时候,自己还在这矫情更显得没放下了。
陆景洲在他身侧举着伞,一路上两个人沉默无言。
穆洋听着雨滴砸在伞上的声音和时不时的闷雷,无端想起了最早在金丝雀码头地铁口时,他给陆景洲递出的那把伞。
那时他脸皮很厚,好像有被打击不完的自信,还能嬉笑着分给陆景洲一只耳机,用那首歌含蓄却又直白地给对方告白。
伦敦的阴雨天很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们在伞下共享过无数个黄昏和雨夜,看塔桥的尖顶,看古老的石砖,看深红色的双层巴士碾过水泥地溅起的水花,大本钟会响起准时的敲钟声,被泰晤士河边的晚风裹挟着荡过自己的耳边,那时侧过头就能看见把自己心里填得满荡荡的那个人,时光仿佛在那一刻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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