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只老鼠闻着味跑过来,钻进那稻草里面去了!
过了一刻钟,那股腹痛感退了下去,付柏溪吐了一地的酸水,人却好多了。
而那老鼠吱吱的叫声却大起来,十分凄烈可怖!
付柏溪张口结舌,连忙掀开稻草一看。
那老鼠口吐鲜血,拉了一地污物,正在漆黑的地板上抽搐着!
付柏溪被吓得大叫一声,扑到牢房门口!
“我要见张大人!
我要见张大人!
我有要事要说!”
徐府内,窗户被风吹得吱呀响。
“武安侯一事,”
徐应白道,“他脱不了干系。”
“你是武安侯府遗孤,武安侯一案,如今除却凶手,只有你最清楚当时的情况,这一次,我要借你扳倒刘莽。”
付凌疑安静地跪着,闻言抬起头,言简意赅道:“好。”
兴许是跪得太久,付凌疑的膝盖有些麻了,自从徐应白提起十多年前的那场惨案,他的喉头就被哽住了,全身上下都有些难以言喻地疼。
尸山血海……父母,兄长和亲友,无一生还,然而这一切,居然有可能是他们曾经信任的亲友干的?!
实在荒谬!
“我同你说这些,”
徐应白看着付凌疑越来越维持不住平静的神情,轻声道,“是想给你个准备。”
“既然你也是重生而来,”
徐应白道,“那算来,你也是我两世旧友。”
“旧友”
两个字落下,付凌疑的眼眸动了动,目光落在徐应白的脸上。
徐应白神色淡然平和,也正在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通透好看。
他坦荡地对着付凌疑剖白:“利用你略有些良心不安,因此同你说一遭。”
付凌疑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生涩:“你为此案平反,我该谢你。”
“只是利用,不算什么,”
付凌疑的目光移到徐应白苍白细瘦的指节——这只手掐过付凌疑的脖子,他眼中的亮光暗下去,“我会准备好的。”
风吹进来有些冷,付凌疑站起身,迈步时踉跄了一下,徐应白看着付凌疑的背影,看着付凌疑伸手将窗关好。
他逆着光,徐应白看他看得不太分明。
“你上一世,”
徐应白顿了一顿,还是问出了口,“是怎么死的?”
算起来,自己和付凌疑应当是同时来到此世的,那么或许他们死的前后时间相隔并不太长,徐应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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