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着双手嚷嚷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打猪草!”
“嘿嘿,小兔崽子,穿上鞋,走吧!”
“大孙子,”
naai劝阻道:“你刚坐了这么老远的火车,不累吗,歇歇吧!”
“不累,我不累!”
我尾随在爷爷的身后,走出屋子,当我迈过高近膝盖的门槛时,迎面而来的一个大树根
立即引起我强烈的好奇心,我瞪着眼睛呆呆地凝视着,大树根放置在黑漆漆的灶台旁,胡须
般的根茎尤如章鱼的触角,毫无规则地四处伸展着,那奇形怪状的憨态,看得我心里暗暗
笑。
大树根的上端研磨得又平又展,又光又滑,中央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菜刀,还有几根
半截绿葱。
绕过硕大的树墩菜板,再次迈过一道高高的门槛,便来到naai家宽阔的院子里,回头望
去,是一栋高大的、青砖灰瓦的排字房,往前瞅去,秋天红灿灿的阳光映照在硕果累累的、
略显黄枯的菜叶上,几棵枝繁叶茂、老态龙钟的大柳树在秋风的吹拂之下,大院的门口有一
棵枝繁叶茂、老态龙钟的大柳树,柳枝随风飘舞,哗哗作响,似乎在默默地诉说着什么。
大柳树的旁边,有一眼深不见底、竖立着一个奇特大辘轳的古井,井边有一块用整块的
大石头凿岩而成的蓄水池,里面有几件尚待洗涤的衣物。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从院门前缓缓
流过,十数只可爱的小黄鸭呱呱呱地唱着欢快的歌曲,悠哉游哉地嬉戏着,我一步迈到由数
块石板铺就的小桥上,冲着小黄鸭摆摆手,小黄鸭们呱呱呱地报以热切的问候:欢迎,欢迎,
欢迎我们尊贵的小客人。
走过石板桥,便是一望无际、苏缓迂回的沙石公路,路边伫立着一栋栋古朴的,青砖灰
瓦的民宅,公路的两侧栽植着整齐的大柳树,不知疲倦的鸟儿伫立在柳树枝头,叽叽喳喳地
喋喋不休,时尔成群在从我的头上一掠而过,顽皮地挑逗着我:嘻嘻,来啊,来啊,来玩啊,
这么高的大树,你能上来么?嘻嘻,你能抓住我么?“哎哟,”
我和爷爷刚刚迈上公路,对
面走过来一个抱着婴孩的矮小女人,爷爷对我说道:“大孙子,那是你三婶,这不,回娘家
串门,回来了,三媳fu!”
说着,爷爷冲着又矮又瘦的三婶喊道:“这是才车火车啊,”
“哎,”
三婶答应一声,看到躲在爷爷身后的我,立刻堆起了笑脸:“哎哟,这不是陆
陆么?”
“快说,”
爷爷轻轻地推了我一把:“快叫,三婶好!”
“三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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