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上前去,望着永远也不知道忧愁的三叔,一时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我摸着三叔腕上那付凉冰冰的铁铐,顺嘴嘀咕道:“三叔,真没想到,你成了戴手铐的旅客了!”
“哈哈哈,”
三叔,小黄,以及旁边的旅客禁不住大笑起来,新三婶依着三叔不停地抹着泪水,麻脸掉扔烟蒂,冲着新三婶y沉着面庞:“光哭有什么用啊,还是快点张罗款吧!”
“老三,”
新三婶用绝望地神色,望着三叔:“让我去哪用钱啊!”
“唉,”
小黄接茬道:“三嫂,不管想什么办法,也得把钱张罗上,不然,我三哥,可要遭罪喽!”
“哼,”
我冲着小黄和麻脸虎着脸:“你们警察是个什么东西,真会骗人啊!”
“你胡说什么,”
麻脸重新点燃一根香烟:“小孩子不要乱说,这是我们的工作方法!”
“cao,真是领教了,以后,我再也不相信警察了!”
“小子,”
麻脸吐出一串烟雾:“如果真的心痛你三叔,就赶快张罗钱去,把他赎出来!”
“如果不呢?”
我以挑衅的口吻问道,麻脸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就判刑!”
“签票喽,签票喽,”
旅客们嚷嚷起来,麻脸掏出三张火车票,再次冲我说道:“小子,即使判了刑,钱还是得照样拿,你懂么,这叫刑事,附带民事赔偿责任!”
“cao你妈的,”
望着麻脸拽着三叔走向检票口的背影,我恨恨地谩骂一声,新三婶依依不舍地陪着三叔,走向检票口,待三叔通过铁栅栏,新三婶咕咚一声,瘫倒在地:“老三,老三,呜,呜,呜,”
“三婶,”
我跑上前去,抱住了新三婶:“别哭了,还是想办法,弄钱去吧!”
“小力啊,”
新三婶双手拍打着大腿:“哪有钱啊,你三叔离婚后,连栋房子都没有,去哪弄钱啊!”
是啊,新三婶丝毫也不撒谎,三叔是个真正的无产者,杀猪卖rou赚的那点辛苦钱,除了喝酒用掉,就是赌牌输光,根本拿不出这巨额的赎金。
我想起了妈妈和爸爸,可是,靠工资维持家计的妈妈和爸爸,也拿不出这为数不菲的赔偿款来,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地让三叔蹲班房吗?
“三婶,别着急,我想想办法去!”
“小力子,你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啊?”
新三婶一脸疑惑地瞅着我,我很有把握地说道:“三婶,你先回家去,我想想办法!”
我将新三婶送上开往郊区的电车,自己则坐上驶往高干区的汽车,我想起了范晶,想起了她手中那本精致的存折。
我心事重重地站在范晶家的豪宅前,请求警卫将范晶唤了出来。
“哎哟,”
范晶笑吟吟地走出大铁门:“嘿嘿,稀客啊,请进吧!”
“不,”
我摆摆手:“不,不,我不进去了!”
“为什么?”
范晶不解地皱起眉来:“到我家,不进门,你是什么意思,对我有意见么?”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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