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去什么内蒙,到那个驴地方,想什么魂啊!”
“naai,我喜欢!”
“力哥,”
铁蛋拉开车门:“请上车吧!”
“呶,”
我则一个健步跳上驾驶室的车蹬:“不,我可不愿意坐车,我,开车!”
“哈,那好吧,”
铁蛋挥起手掌,哗地摇响了汽车,然后,俨然那个指挥官似地命令着仁花和小石头道:“快啊,还瞅啥呐,上车啊!”
“对,快上车,”
我喜滋滋地转动着方向盘:“走,去内蒙,拉牛,开路!”
138
盛夏碧蓝的天空格外地晴朗,轻佛的微风夹裹着不很灼热的、略微有些湿润的气浪扑面而来,那份即热且潮的感受,尤如一块浸湿的毛巾敷在燥热的身体上。
汽车飞地行驶在寂静的公路上,高大挺拔的白杨树惴惴不安地摇晃着茂盛的枝叶,哗啦哗啦地厉声吵闹着,似乎在讥笑我们这一车不知天高地厚的旅行者;路边绵延起伏的田野上,涌动着没有尽头的青纱帐,滑稽可笑地摆动着长长的叶片,仿佛故意挑衅我们。
一位农fu顶着过份热情的烈日,俯身在空旷的田野里,埋头莳弄着自家的庄稼。
牧牛的老汉,四脚朝天,悠哉游哉地仰躺在林荫里,头上蒙着脱下来的单衣,无牵无挂地酣睡着。
几头颜色各异,肥瘦不均的老牛,吃饱了青草,稀稀落落地俯卧在老汉的周周,大嘴巴不停地咀嚼着,同时,漫不经心地望着我们的汽车,好象猜到了我们是去贩牛的,一个个很不友好地转过头去,极其讨厌我们这伙人去无情地折磨它们的同类。
随着汽车不停地奔驰,一个个宁静的好象昏睡过去的小村庄一掠而过,在村口的大柳树下,脸蛋上划着一道道抽象画般脏痕的小孩童,吸吮着粘满泥浆的大姆指,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追望着汽车:“嘿,小家伙,你好!”
我冲着小男孩打了一个飞眼,瞅他那急切的神态,似乎很有加入我们行列的想法,如果我们同意的话。
“小铁蛋,”
我一边cao纵着方向盘,一边与铁蛋闲聊着:“长途贩牛,挣钱么?”
“还行,力哥,”
一提及贩牛,铁蛋立刻兴奋得眉飞色舞:“力哥,去内蒙买牛,可好玩了,可有意思了,每去一趟,都有讲不完的新故事,嘿嘿,并且,通过买牛,我还认识了仁花,”
“豁豁,”
我从镜子里,瞟了仁花姑娘一眼:“行啊,看来,贩牛的收获很大啊,不但挣到了钱,还遇到一位漂亮的、酒量大得惊人的蒙古族格格,哈哈,”
“哼,”
仁花轻声哼哼一声,又冲铁蛋撇了撇小嘴:“他买牛呀,全借我的光啦,没有我,他还想在内蒙混,哼,我们我帮他罩着,内蒙的小地赖,能熊死他!”
“哟,”
铁蛋也通过小镜子,冲仁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继续信心十足道:“力哥,我要向三舅学习,闯d内蒙,通过贩运牲口,家致富,以后,挣足了钱,我也要盖一栋三舅那样的楼房,给我们卢家,争光添彩,……”
“嘿,”
听到铁蛋的话,我感慨万分:“小铁蛋,三叔,可不简单啊,童年的时候,我就模模糊糊地记得,三叔四处飘d,广jiao天下,内蒙大地,处处都留下混迹社会的脚印!”
“嗯,是的,”
铁蛋的脸上泛着无限的敬意:“力哥,三舅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啊,我第一次去内蒙买牛,就是三舅领我去的。
到了那里,三舅可真好使啊,谁都认识他,人人都请他喝酒,三舅拍着我的肩膀对内蒙的朋友介绍道:诸位哥们,这是我外甥,以后,他再来内蒙贩牛,你们可一定要好好地照应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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