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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我带品年出来玩,被宵小盯上了,遂招了鸟群教训了翻。
没死人,也不是我动的手。”
胡裴淡定地说完,便等着晁错的反应。
“那他们一定会胡说八道吧,若是说你招来的鸟群,岂不是……”
晁错暗暗记下这事。
胡裴扬手就架在晁错的宽肩,感受肩膀上铠甲的冰冷透过薄衫传来,微笑道:
“放心。
我做事,岂会留下把柄。”
晁错近距离面向他的脸,一时间只记得点头点头,待胡裴的手离去,还有些不舍得,希望他再架过来一次,好好闻闻他身上的味儿。
说起味儿,晁错重重的嗅了下:咳,臭死了,一股子的汗臭味儿。
胡裴察觉到他拉马缰离去几步,打趣道:“军伍生活辛苦,是不是不习惯?”
“没有。
我觉得很自在,就是……”
本来想着忘记你,但是怎么都忘记不了,尤其在那片竹林里怎么都忘记不了你喝酒呛喉的样子,斯文又大口的温润样子。
晁错想着念着,埋头赶路。
上了竹林道,过了百丈左右,山竹环绕下出现大批白色军账和栅栏。
胡裴居高看下,挑眉道:“你把营地扎在下面,不怕被人端了?”
“大周近年的战事就是发生在长墙外的宣袁乱军一役,加之打退摩尔人一战,再无大事发生。”
晁错状似讥诮道。
言下之意就是“又无战事,何须在意布帐在哪里?”
胡裴心知他话里有话,更像是模仿了别人说了这番话。
摇着头随晁错下山,到了栅道口,被检问过后就入了军营。
耳闻操练声确实是像模像样,但晁错这样子应该是难以服众。
俩人送胡品年进入军账,随军大夫检查过后,道:“没事,就是这几天后脖子落枕疼,舒经络活一翻就可以。
老夫先给你推推。”
胡品年不要推拿,却被胡裴压制了。
晁错为哄小孩,连军纪都不顾了:“等你推完,我让人带你去军营里转一圈,如何?”
胡品年耳闻外头的嘿哈操练声,心里痒痒就答应下来。
晁错派个人守着品年,完事后带去军营里走一圈过过目,他则拉胡裴去了自己的军帐。
军帐里布置简单,一张樟木桌案,一块白布屏,上面挂着金都东城外的山川地理图,后面应该就是卧榻。
晁错指向白布屏上的地图,抱胸笑道:“你刚才的神色应该是不满意我的布置?那你来给我说说。”
胡裴逡巡一翻帐内,配合一路走来的情况,再及眼下的地图,敛眉道:“以大周的为官机制、以你的资历,不可能就这么让你担任东营校尉,我没听到圣上令司士大人辅助你,这是机密?”
晁错拍掌,一张刚毅脸绽成朵花儿,举起大拇指道,“别看我爹如今是个文官,从前也是在边城被太保轩辕凯看中,一路从长墙外提拔进京,在南营那边待过十年,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转道从儒。”
胡裴扬眉敛思,坐在晁错的主位,翻看两眼军中公文,笑道,“原来圣上这盘棋下得这么早。
司士大人应该是前太保的人,而太保背后的主子就是圣上。
你一个姐姐是季雪康的少妻,这么说来全是圣上的意思了。”
司士晁纲是圣上安插在季雪康身边得一颗棋子,难怪当初父亲说太宰之位还要看圣上的意思,不全然由季雪康定夺。
狄赓帝也算是大周几代帝王里注重权利集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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