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阮余的房门,把人从被窝里拎起,没好气地说:“我回来你都不知道出来?”
阮余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眼睛都睁不圆,声音有没睡醒的黏糊劲:“我不知道你回来啊。”
丛向庭没吭声。
阮余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他,表情很温顺:“海岛好玩吗?”
人为什么会一点脾气都没有呢,丛向庭想不明白。
他看着阮余,鬼使神差伸出手,摸上阮余的脸。
阮余意外地歪了歪头,但没动,只是咕哝地说:“有点饿了。”
萦绕了丛向庭半个多月的烦躁消失了,可随即又被另一种说不清的异样替代。
他变换了好几种脸色,最后还是沉下脸,觉得自己的失常都是因为阮余太烦人了,转身摔门走了。
晚上只有阮余一个人吃饭,他想快点长高,每次都吃满满一碗饭。
对厨娘说今天的菜很好吃后,他上了楼,去敲丛向庭的房门。
里面没有动静。
阮余等了一会儿,也回房间了。
第二天李钦为了和丛向庭重修旧好,给他发了一系列珍藏的影片,并留言:
[别说兄弟没想着你。
]
丛向庭点开,面无表情地看了一分钟,正打算关上的时候,忽然觉得里面有一个人长得很像阮余。
只是错觉,下一秒看清楚就不像了。
可他却有了反应。
他感到不可思议和费解,脸黑了又黑,最后起身去隔壁把睡午觉的阮余捞出来,强迫他和自己一起看。
阮余第一次看这种东西,觉都被吓跑了,视觉刺激让他觉得很恶心。
虽说是一起看,丛向庭的注意力却大半都放在阮余身上,没多久他就觉得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火越烧越烈,就快要将他吞噬。
他遵从欲望,拽过了阮余的手。
出来的刹那,丛向庭想通了,原来就是这么回事。
就像李钦说的,什么来着,青春期的躁动。
李钦不就是吗,满脑子都是这档子事,什么游戏什么漫画都往要往后排一位。
可能他也是吧。
至少此刻,所有的不爽都随着...出来而一扫而空,心情前所未有的清爽,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无比舒坦。
可看到阮余温顺地低头擦手时,他还是做出了连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他亲了上去。
嘴唇笨拙地贴在一起,软乎乎的,出乎意料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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