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阮余收到陈奕西保平安的信息:“没什么事,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就回家了。”
“那就好,”
同事拍拍胸脯,后怕地说,“你们两个也真是的,偷偷溜出去都不和我们说一声,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
“嗯。”
之后又问了几句昨晚详细的情况,同事的注意力被其他东西吸引,没再和阮余说话。
阮余歪头去看丛向庭,虽然丛向庭是在平平无奇的开车,脸上没什么表情,也可以说是面无表情,但应该是不太高兴的。
这个结论是阮余看他紧绷的下巴判断出来的。
同事都坐在后排,正交头接耳地检查相机里的照片,阮余伸手戳了下丛向庭的脸。
丛向庭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没什么。”
阮余说。
安静了一会儿,阮余又伸手戳了下丛向庭放在方向盘上的手。
丛向庭侧头看他。
阮余提醒他:“看前面。”
丛向庭转回去,什么都没说,脸上的线条却缓和了不少。
把同事都送回公司,阮余请了一天假,被丛向庭拽回了自家公司。
他振振有词,说以后就是阮余的资产了,总得去看一眼。
比起阮余上班的地方,丛氏集团要气派很多,从一楼大厅就展现出完全不同的氛围。
进到公司,丛向庭的神态都不一样了,他的五官本就立体,侧脸棱角分明,浑身上下散发出凌厉的冷意。
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冷淡地点了点头。
坐专用电梯到了顶楼,丛向庭对起身迎接他们的秘书介绍阮余,说他以后就是公司的大股东了,见到要问好。
秘书对丛向庭的指令向来都是没有任何质疑,别说大股东了,就算丛向庭现在指着阮余说他是丛崇阳,他也会面不改色地点头说好。
直到进了办公室,丛向庭才又恢复成阮余熟悉的模样,问阮余:“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办公室里有休息间,但丛向庭几乎没怎么在里面睡过觉。
阮余看着他,感觉很神奇,伸出指尖在他嘴角扯了扯:“笑一下。”
丛向庭笑了,捉住阮余的手亲了口,问他:“不累吗?”
“不累。”
阮余说。
丛向庭看了眼手表:“我尽快处理完工作,下午去见律师。”
他口中的律师是李钦的老板。
本来约在律所见面,但李钦说在公司待吐了,想出去透透风,暗地里撺掇丛向庭把地点改了。
丛向庭不堪他的骚扰,只好改在咖啡厅。
丛向庭工作起来很认真,神情专注严肃。
秘书进来汇报工作,见阮余坐在沙发上打消消乐,贴心送来一个靠枕。
阮余听着敲打键盘的清脆声,渐渐困意袭来,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
是刚去丛家的那天,丛向庭像个小王子一样出现在他面前,长相精致,是阮余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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