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坐这儿吧。”
教室最后一排紧靠后门的位置,还有一个空位。
“和喻神坐啊,”
一个男生说,“那不得难受死?”
“喻神跟你不一样,”
一个女生说,“喻神不装逼,每学期也就考试结束后,看着他的成绩条难受两天。”
学生们嘻嘻哈哈开玩笑,许瑛也和他们打成一片。
陶琢抱着书,自己走到座位旁。
同桌的语文课本正摊在桌上,风吹动纸张哗啦啦响。
陶琢低头,恰好看见扉页上写着潦草的两个字,“严喻”
。
“严喻是年级第一,”
许瑛走过来,“从入学到现在,那位置上就没换过人,你习惯就好。”
“男寝5o8住的谁啊,”
许瑛翻着,“是不是乔原棋那个宿舍?我有印象,天天晚上熄灯后说话被扣分。”
“5o8?那不就严喻那个宿舍么,喻神,棋哥,还有鳝鱼。”
“他们是一个宿舍的?”
“对啊。”
“那为什么单宇数学还考那么点分?”
许瑛佯怒,班里又是一片哄笑声。
“挺好的,这是严喻,这是单宇,”
许瑛点了点陶琢的同桌,又点陶琢前桌,“你们都在一个宿舍,我让他们多照应你一下,别担心,放轻松,很快就融进来了。”
陶琢乖乖“嗯”
了一声,把书分门别类放进书桌。
傍晚时分,火烧云自天边漫山遍野燃烧而来,金红一片,笼罩整座南城。
许瑛带陶琢去宿舍。
一中的宿舍区被香樟树掩映,总共就四栋楼,每栋楼有独立的用电区和洗衣间,一楼有自习室。
许瑛站在一楼打电话:“单宇你人呢?为什么不在宿舍!
晚自习不上了吗?!”
单宇溜出学校吃饭去了,陶琢一边听他在电话那边唯唯诺诺,一边倍感抱歉,心想开学第一天就给舍友捅了个篓子。
许瑛挂了电话微信,说:“没事,严喻应该在,我喊他来。”
陶琢说:“没事,我自己上去就行。”
一个微冷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许老师,您找我。”
陶琢扭头。
一个比他略高半头,身型纤瘦,单肩挎书包,手里拎着件校服外套的男生正朝他走来。
昨天下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