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意回完信息把手机扔到旁边,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如果爸妈能复婚,在她看来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但樊枝那么多年吃过的苦,忍受过的孤独,总要让老爸尝尝追妻火葬场的滋味。
周序霆洗了手,坐下来将她搂进怀里:“笑什么呢?”
“跟你说个事儿。”
乔初意仰着头,越笑越忍不住,“我爸在追我妈。”
周序霆似乎惊讶了一下,但也不是太惊讶:“怎么样?有困难吗?”
“对他来说太困难了。”
乔初意勾着他脖子坐到他腿上,“我爸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会追女人啊,他从来没追过我妈,当初就是凭那张脸那身皮让我妈死心塌地的,一点都不懂浪漫。”
周序霆搂着她腰,笑了笑:“用帮忙吗?”
乔初意抬起眼,气势汹汹:“帮忙?你哪头的?”
男人从善如流地摸摸她脸颊:“当然是你这头的,你说不帮就不帮。”
“先看看他诚意吧。”
乔初意一脸认真,“他如果够诚意,我们大发慈悲出点招也不是不行。”
“你爸的事儿以后再说。”
热烫的手掌探进她衣摆,“我们是不是应该……”
“流氓。”
乔初意嘴上嗔怪着,却主动环上他脖子和腰,“今天不能睡太晚。”
“好。”
周序霆吻住她,抱着她走向卧室……
*
第二天,周序霆带她去赛里木湖。
那是六年前的遗憾,虽然今年依然不是最好的季节,草枯黄了,但还没下雪。
乔初意见到了蓝宝石一样的湖面,远山和氤氲的雾气,如同置身仙境。
湖边露营一晚后,一大早去点将台看了日出。
这次他们沿着北边路线,用了两天走走停停,路上随处吃点东西,拍拍照,累了就住宾馆或露营,直到抵达六年前走过的那条公路的真正起点——独山子。
周序霆告诉她,北段会开上雪山,当年他们从伊宁一路往南,便没有经过。
再等一阵气温降到零度,整条路就会封到明年夏天。
上路的前一天晚上,在奎屯,终于住上了不错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