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意没多说什么:“您给我一下吧。”
樊枝应了,转头去给许如心打了个电话,问最近周序霆有没有什么事。
那边老姐妹说,儿子休假回来也不大正常。
这案子基本就破了。
乔初意收到樊枝发给她的通信地址,把那张存着周序霆巨额工资的银行卡里三层外三层包起来,想着在返校之前,找个快递公司寄过去。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樊枝试探地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
“没有啊。”
乔初意讷讷地往嘴里喂白米饭。
“喏,你最喜欢的鸭头。”
樊枝叹了一声,把最大那只鸭头放进她碗里,“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了,妈妈很担心你,所以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嗯。”
乔初意拿着鸭头,迟疑着没有下口,抬眼望向樊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分手了。”
樊枝不可思议地看过来:“真分手?”
“嗯。”
乔初意点点头,“真的。”
说完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您说得对,像他和爸爸那样的人,不该被我们牵绊住。”
他们是雄鹰,不是风筝,不需要那一根线,他们要飞去更广阔的天空。
樊枝同样的路走过二十年,当然知道要多大勇气,积攒多少失望,才能让她们放弃一个明明深爱的男人。
女儿醒悟得早,可又更让人心疼。
樊枝抬手摸摸她头发,问:“不怪他吗?”
“当然怪他,否则怎么会想分开。”
乔初意看着被自己咬过一口的鸭头,竟然品出了苦涩的味道,“但是他没办法,我也没办法,我们都没有办法。”
樊枝能坚持,是因为当年结婚快,又早早随了军,住在家属院,几乎没怎么异地过。
可她连第一座山都翻不过去。
转念想这样也好,知道自己不够坚强,不适合过那样的日子,趁早快刀斩乱麻。
也好过未来爱都变成了恨,连最初的美好都不存在。
现在分开,至少她还爱着他,连回忆都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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