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不过利用你们罢了,等我一死,下个就轮到你们!”
“先是雪鹰,再是银鱼!
我说的可对?银鱼,他是否和你说要联手,等杀死我后再干掉雪鹰?”
“话太多!”
木犀穿透他的腹部,树枝从伤口长出新芽,阻止着愈合。
灰蛇目露痛苦,雪鹰微微停滞,警惕地扫向银鱼和木犀,惊疑不定。
银鱼则翻了个白眼,“鬼话连篇!”
它心知灰蛇所言不错,但打和木犀联手的最初,它便没想过真的交付信任,早有准备,有恃无恐。
此地是木犀主场?那可未必。
那些修士可不是白放的,只要它一声令下,花费半月及银鱼殿无数资源布下的唤雨阵便会招来大水,届时,还不是它的天下?
像是应和着它的想法,天边忽而阴云密布,滚滚如墨,好似下一秒就会落下倾盆大雨。
重伤难支的灰蛇、攻势狠辣的木犀、盘旋在半空的雪鹰感到不对,纷纷抬头,银鱼更是纳闷不已:
“我还没让启阵啊……”
“咔”
地一声,惊雷在云层中积攒出一道缝隙,个中威力,令几个结丹期的大妖也感到了强烈威胁。
灰蛇愕然:“谁在渡劫?”
亭中,傅偏楼被蔚凤身上忽然暴起的灵流骤然掀翻,半跪于地,咳出一口血来。
灵力凌乱,带动强烈的疾风,吹得他睁不开眼,胸口闷痛,呼吸不畅。
“小主人!”
老贝壳跳到他脚边,结丹期的威压铺开,撑出一片可供容身之地。
顾不得休息,傅偏楼顶着皮肤的刺痛,想要去拽漩涡中心蔚凤的衣袖:“蔚明光,你疯了?!”
“以你眼下的状况强行结丹,只有身死道消一条路!”
狂风大作,雷光浮动,仿佛随时都要降下。
衣衫猎猎,唇角溢血,蔚凤听不进任何话,抽出天焰剑,被魇住般盯着剑身喃喃自语:
“不来……?”
他苍茫一笑,赤眸如焰:“不来也罢!”
丢垃圾似的扔下那柄剑,少年足尖轻点,赤手空拳,飘然迎雷劫而去。
傅偏楼拦他不得,只勉强上前,接住了落下的天焰。
剑身滚烫,仿佛能融出铁泪来。
震惊太过,甚至顾不上担忧。
傅偏楼愣怔地看向蔚凤远去的身影。
什么情况?蔚明光真疯了?
否则,怎么连他最宝贝的天焰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