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洲见他俩完事了,走上去,语气不善“路闻白。”
女生顺着声音来源过去,在清盛南洲的脸立刻吹了个口哨,这寸头酷哥还挺有型,于是抬手把手里的饮料扔给盛南洲,后者下意识地接住。
“既然他不要,送你啦帅哥。”
女生背着手,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一阵温软的香风,空气中散发着阿蒂仙最出名的那款小偷玫瑰的香水味。
路闻白停止咀嚼的动作,抬起薄薄的眼皮着离去的女生的背影,脸色阴沉得可怕。
盛南洲才懒得管他们之间的事,阔步上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沉着脸一拳挥了下去,路闻白整个人被摔在台阶上,嘴角渗出隐隐的血丝。
台阶旁的一个新的紫菜包饭立刻沾了灰尘,不能吃了。
路闻白琉璃珠似的黑眼睛压着一丝戾气。
路闻白挣扎着起身,挥了盛南洲一拳,紧接着两人扭打在一块。
怒气更甚,心底压抑更多情绪的人打架,用力也更猛。
很快,盛南洲在这场打架中占了上风,他整个人跨在路闻白身上,一拳又一拳,刚开始路闻白还会还手,直到他夹着怒火喊
“不喜欢你他妈好好讲清楚不就行了”
“你知不知道全天下也就她这么傻,听了你推拒的鬼话去减肥,最后晕倒住院了”
路闻白整个人怔住,揪住盛南洲的手慢慢松开,整个人像滩烂泥一样仰躺在地上,声音嘶哑“你打吧。”
盛南洲冷笑一声,自上而下地睥睨着躺在地上脸色白得有些病态的人一眼,心里火气更甚。
“跟她去道歉,不然老子接着揍你,”
盛南洲微喘着气,汗水顺着下颌角滴下来,想到什么语气顿了顿,“喜不喜欢她都去医院跟她说清楚,你最好语气好点。”
路闻白挣扎着起身,朝旁边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殷红的唇角忽地扯出一个笑“我要是喜欢呢”
盛南洲目光顿住,片刻又装做若无其事,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那就好好喜欢。”
路闻白讥笑一声,不置可否,脱了身上的白大褂直径离开,想到一半,他想起什么,重新折回,一把夺回他手里的那灌可乐,走到不远处,“哐”
地一声扔进垃圾桶里。
恋人总是吵过一架后会变得更甜蜜,许随和周京泽也不例外。
她有感觉出周京泽的变化,有叫他去玩的场子,他基本一口拒绝。
对方问“不是吧,周老板结束训练后你还能干吗”
周京泽把烟摁进花盆里,“嗞”
地一声,火光熄灭,他的语气坦荡又无耻“得陪我媳妇学习。”
“啧,不像你们,无所事事,虚度光阴。”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对方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游戏人间的第一浪子还有脸说别人
许随每次下午没课,就会在图馆学习。
每天下午五点半,一天中日落最美的时候,周京泽结束完训练,套着一件黑t恤,拎着一份三明治和草莓冰沙,步调慢悠悠的,准时出现在医科大学校图馆四楼。
他每天会带不同的食物过来,有时是奶黄包和港式奶茶,隔天是她喜欢吃的变态辣拌面,加了很多葱和香菜,没再出现过醋。
周五,周京泽出现在图馆的时候竟破天荒带了英语,许随瞄了一眼上面的字眼,放下笔“你要出国”
“算吧,我们是三加一的模式,大四要去美国试飞基地训练一年,才算完全合格。”
周京泽犹豫了一下说出来,“不够很快回来。”
事实上,周京泽的英语地道又流利,他会这样干,是因为许随学习太专注儿了,不让亲不让摸,他就跟傻逼一样坐在旁边没事干,只好给自己找点事做。
许随点点头,拿起笔重新在本上标画,继续背。
周京泽腿懒散地踩在桌面上的横杠上,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开静音玩了两把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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