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咳!
咳!
"
丹青大笑,却震得胸口直痛,一边喘气一边揉,整张脸皱做一团,还不忘揶揄海西棠,"
你等着……等我告……告诉师兄,你说他……驴子……"
一句话说完,眼前金星乱冒,冷汗都下来了。
海西棠握住他的手,默运内息,替他疏导气血脉络。
"
丹青,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医者医心,海西棠一搭脉,就察觉丹青气血虚损,郁结于内。
虽然强作开怀,却始终难解心事。
之前对着舒至纯,丹青有很多话都无法说出口。
他不忍说,他怎能向深爱自己的师兄诉说和另外一个人的纠缠?他不敢说,逃亡路上生死悬于一线,他怕他关心则乱。
最要命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为什么看在眼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落到心上却兜兜转转绊绊牵牵……
此刻对着海西棠,忽然就有了诉说的欲望。
也许因为更年长些,也许因为关系恰到好处,避开那些师门禁忌,略去技术方面的细节,只把那缘分的起落娓娓道来……
"
……总的来说,事情就是这样:他要杀我,我勾引了他。
他上了钩,还是要杀我。
我趁他意乱情迷之际伪造了手谕和腰牌,然后逃了。
"
一番话听得海西棠心惊肉跳,双方都是好胆色,好手段,只是……如何收场?
"
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么?"
"
听蓝爷爷说,先前似乎还有些动静,这两个月却销声匿迹了。
"
丹青靠在车壁上,面上看不出悲喜,"
不放过,又能怎样?他是高高在上身份贵重的王爷,我不过是个江湖艺人,哪里谈得上放过不放过?谁耐烦泄漏他那点破秘密啊?他不肯放过,是自寻烦恼。
既然没有追兵,那就应当想开了。
"
"
你……恨他么?"
丹青笑了:"
说起来,他地位比我高,长得比我帅,有才兼有貌,多情又多金,我实在不吃亏。
他虽然想杀我却也没杀成,算是扯平了,没什么可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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