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公世子孟玉珂和世子夫人齐氏得知雍王的车架到来,带着长子孟青山、长子媳妇陈氏一起迎出来,便见到这一幕。
看到那般冷峻无情的雍王居然亲自将褚映玉扶下车,小心翼翼的模样,远比先前听到传闻更让他们吃惊,也证实了那些传闻是真的。
雍王居然如此爱重褚映玉,是将人放在心里的。
褚映玉抬眸看过去,唤道:“舅舅、舅母,大表哥、大表嫂。”
孟玉珂高兴地笑起来,和他们打招呼,亲切地说:“王爷、映玉,你们来啦。”
陆玄愔朝他们微微颔首。
虽然他没开口叫人,却没人有意见,孟青山和陈氏皆是恭恭敬敬的。
至于齐氏,心里格外别扭,面上并未显露,只是若是细看的话,她的面色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孟玉珂招呼他们进府,一边说道:“王爷和映玉能来,实在教我高兴,这些天,我们一直念着你们……”
他完全是以一个舅舅的身份来招呼外甥女和外甥女婿,而不是将他们当成当朝的王爷、王妃。
陆玄愔面上淡淡的,褚映玉含笑听着,并不说话。
其他人更是不吭声。
孟玉珂亲自将他们迎到一处花厅,朝一名侍从道:“王爷和王妃来了,快去请国公爷过来。”
虽然今日府里十分忙碌,宾客不少,但孟玉珂仍是特地腾出时间来招呼他们。
雍王是那些宾客能比的吗?在孟玉珂心里,靖国公府和雍王已经绑在一条船上,他们怎么着也得有些表示。
很快靖国公就来到。
见到雍王和褚映玉坐在上首位置,他的神色不变,笑呵呵地上前请安。
没等他行完全礼,褚映玉适时道:“外祖父不必多礼,您坐罢。”
靖国公笑了笑,顺势坐下来,目光温和地看着两人,笑着说:“难得王爷和王妃过来,可教臣好生高兴。”
陆玄愔朝他看过来,微微颔首作回应。
褚映玉抿嘴笑道:“今日是瑜表哥的大喜日子,我和王爷是过来讨杯喜酒喝,顺便看看外祖父您。”
听到这话,靖国公很高兴,嘴里连说了几句好,看她的眼神很是疼爱。
其他人都没说话,安静地陪着。
陈氏瞥见靖国公眼里不掩饰的疼爱时,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犹记得去年靖国公的寿辰,褚映玉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那儿,没人搭理她,收到她送的寿礼时,靖国公也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有心了,便随手交给下人。
至于疼爱?那是给褚瑾玉和褚惜玉这对龙凤胎的。
这人啊,还是要有权有势有利用价值,不然连血脉亲人都不屑多看你一眼,更谈何疼爱。
直到褚映玉道:“今儿是瑜表哥和左大姑娘大喜的日子,我知道府里忙,舅舅和舅母便去忙罢。”
听她如此坦然地将这话说出来,在场的孟家人都有些不自在,特别是齐氏,暗暗地窥她一眼,发现她的神色平静,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果然,这攀上当朝皇子就是不一样,估计已经瞧不起国公府,瞧不上她的瑜哥儿。
靖国公也朝儿子、儿媳妇说:“映玉说得对,你们去招待宾客罢。”
孟玉珂夫妻俩应一声,带着儿子、儿媳妇起身告退。
靖国公陪着说了会儿话,听说英国公、卫国公都来了,为难地看向陆玄愔。
褚映玉体贴地说:“外祖父去忙罢,我和王爷坐会儿。”
靖国公歉意地告罪一声,又派侍从留下来小心伺候着,便出去接待英国公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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