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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五郎去将猪草提到猪圈去顺便在张氏面前打个照面,以表示自己没有偷懒,而丁七郎则负责帮丁小桥放哨。
丁修节的这间屋子一点都不大,东边是一间原本是米氏和丁修节的屋子,不过自从丁修节死了之后,这就变成杂物间,里面堆了一家人的东西。
俗话说,破家值万贯,就算丁老三家穷的很,这家里的各种家当还是不少的。
丁小桥早就发现在那屋子很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老鼠洞,她将挡在外面空坛子移开,找了一个小罐子,将五两银锭子和五两碎银子全都放在了里面,剩下的两吊钱以及那天捡的钱尽数藏在了他们住的屋子里的另外一个老鼠洞里了。
在封上老鼠洞之前,丁小桥想了想还是从那些铜钱里数出一百多个大钱,放在了炕柜里,做个不时之需,这才将细心的将两个洞全部封了起来。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封起来的两个洞前,最终确认不会有人发现之后,她才放心的朝着后院走去。
才走进后院,就看见刘氏从厨房里出来,她瞧见了丁小桥,便笑嘻嘻的说:“呀,小桥回来啊,快点来搭把手,把这菜给切了,我这干了一下午了,腰都要断了。”
丁小桥抬眼看了看厨房里,只见丁小阁正在里卖弄埋着头捡菜做饭呢,便知道今天是轮到刘氏做饭,而她正想偷懒去呢。
于是她撇了撇嘴:“二伯娘,今天是你做饭哩,我要去切猪草,煮猪食呢。”
“呦,你在外面疯了一天了,没见得想起来要回家切猪草,煮猪食,现在喊你做饭你就要忙了,你倒是会捡便宜。”
刘氏登时就换了一张脸,扯开嗓门翻着眼皮嚷嚷道。
“二伯娘,我什么时候到外面去疯了,我可是从早上就出去打猪草去了,这才刚回来,连坐都没有坐一下就要去煮猪食了,哪里忙得过来帮你做饭?”
在这个时代最注重的是孝道,只要是长辈就不能忤逆,虽然刘氏的话让丁小桥很想反驳一通,可是又怕她抓到了小辫子,只能婉转的拒绝。
“这是农忙的时候,当然是做地里干活的饭重要,那猪啥时候不能喂啊!”
刘氏见丁小桥不愿意帮她干活,老大不乐意。
今天轮到她做饭,可是要做那么多人的饭,她想想就累得慌,前两天她就借口让米氏和罗氏顶了自己的班,虽然张氏没有说什么,可是今天早早的将这两个人安排去干别的活了,她没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做饭了。
才拉了自己家的丁小阁来顶班,可是一个孩子能做多少,还是得她干大头,她切了半盆子的菜,只觉得手膀子都酸得没有知觉了,刚想休息一下,就看见丁小桥过来了,这可是说什么都不能放过她。
丁小桥才不想跟刘氏两个啰嗦,对付这种人只能找压得住她的人来才行。
于是她扯开嗓子冲着前面的正屋高声喊着,“奶!
奶!
我二伯娘说,猪不用喂了,让我先做饭,她要去歇一歇。”
“你吵吵啥啊,我啥时候说要歇一歇了!
别乱说!”
要说平日里刘氏还是敢跟张氏对着干的,可是现在是农忙,如果她躲懒不做饭不光光是张氏要收拾他,估计连丁修孝也要收拾她。
所以,她听见丁小桥这么叫,连忙就冲上来捂丁小桥的嘴。
刘氏其实干活还是很利落的,就是平日懒,又不太讲究,身上随时都脏兮兮的,这不但让张氏很瞧不上,就连丁小桥也很瞧不上,看着她张着那油乎乎的大手就要来捂自己的嘴,她驾着自己身体小,就连忙躲开了,一边躲一边还高声喊着:“奶,奶!
二伯娘不让我喂猪!
让我替她做饭!
猪在后面饿的直叫唤!”
“我让你不要叫了!”
刘氏虽然不算胖,可是这也比不上丁小桥灵巧,跟在她后面追得气喘吁吁的。
“干什么!
还想不想吃饭了!”
就在两个人你追我赶的时候,后院口上响起了一个严厉的声音,将两个人都喝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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