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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丁小桥的心里一千个一万个的愿意分家,可是这个事儿怎么也轮不到她来说话,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与能说得上话的长辈了。
当然这里的长辈特指张氏。
毕竟除了张氏之外,在这个家里面不会再有想分家又能贯彻到底的长辈了。
只是,这个过程和结果实在是不能寄希望,毕竟变数太多,再加上张氏的为人,变数就更多了。
好不容易等到在这样机缘巧合的机会下张氏开口提出了分家,丁小桥几乎觉得是天上掉馅饼了,可是好像实在不是天时地利人和,毕竟看着张氏生生的被拉住就觉得自己不应该报着太大的希望。
哎,丁小桥默默叹了一口气,看来,张氏的战斗力还是有待提高啊。
“胡说什么!”
老丁头听着张氏的叫嚣看了一眼里正发黑的脸色无力的申辩了一声。
“得了,你们家的这些事儿关上门再说吧,先把苗大夫的诊金付了。”
里正颇为头疼的叹了一口气,他干了一天的农活回家还没有吃饭呢,又跑到老丁家来处理这些事,弄得他一肚子一头的火气。
“想要我付钱门都没有!”
张氏的耳朵很敏锐,听到里正在外面说诊金的问题,立刻扯着嗓门喊道。
里正也发了火气,虽然他不能直接骂张氏,可是面前有个老丁头啊,于是他歪着脖子冲着屋子里面喊:“丁老弟,做人要有良心啊!
你家这么敞亮的青砖大房子是怎么盖起来的,你家老大和大郎下场的钱是从哪来的?你不要以为过去了大家就都不知道啊!
那是你们家老三老四卖命的钱,怎么地!
现在人家闺女要点银子看病都不成!
有你们这么做老人的嘛!”
这话本来就是说给张氏听的,可是老丁头的一张老脸顿时涨得成了酱紫色,这事本来就不是多光彩的事情,虽然村里人都知道,可是没有人当面说过。
现在不但被人说了,还是被里正当着村里看热闹以及本草铺的苗师傅说的,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丢人过。
俗话说得好,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
被里正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老丁头还不能弹压住张氏的话,只怕自己今后连在村里面抬头都做不到了,他连忙拦了里正的话头,避免他继续说下去,又让苗师傅略等等这才快步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原来这青砖大瓦的房子是自己那个便宜爹的抚恤金盖的啊……丁小桥一边继续跟着米氏哭着,一边打量着丁家正屋的这七八成新的房子,不由得咂咂嘴,还真是人走茶凉,要是她那便宜爹活着,不要说盖房子,只怕今天也不会有人欺负了吧。
青砖大瓦的房子虽然敞亮,可也不见得是绝对的隔音,至少站在院子里能听到屋子里面老丁头的发怒以及张氏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丁小桥暗自衡量着这两个人的战斗值谁更开的时候,正屋的门忽然开了,只见老丁头出现在了门口,随着他打开门,就听到张氏的哭号声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你咋不杀了我啊!
为了那么个丫头片子,你打我,你抢我的钱,你咋不杀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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