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岸大厅侧面对着一片细沙滩,虽然江岸只有一百多米宽,但那是黑龙江沿岸难得的金黄色细砂,砂质极为细腻,还隐隐闪着金光,许多小孩儿都执着地趴在水边,撅着屁股淘沙,发誓要挖出金子来。
江水也清浅,踩着细砂走出去二三十米,也不过才没过膝盖。
此时此刻,这片沙滩上坐满了游客,有的打着花花绿绿的阳伞,有的披着浴巾带着遮阳帽,更多的是赤膊上阵的大老爷们,后背上沾着细砂和水珠,哈哈大笑地找人拼酒,找着了就对着酒瓶子直接吹。
邱鹿鸣身处其中,有些不自在,她前几天下水游泳可没这么多人。
唉,约定俗成就是这样,别管在街面上穿得多么正式保守,到了江边,谁也别不好意思,全都是泳装,扭捏了就会被人取笑。
女的在岸上还披个外套或者大浴巾,男的直接就是一个泳裤,你一不留神就会看到一个大腿或者胸口满是黑毛的男人,握着酒瓶子找人拼酒。
三人站在水里,一点点往身上撩水,秦慧芳指指一个红色的大阳伞说,“我爸就在那边,已经跟公安局长喝到一块去了,得,今天肯定又是不醉不归了。
咱们就祈祷,开船那人别喝醉就行了!”
局长都并桌了,下面的人也都干脆都混在一起玩了。
邱鹿鸣忍不住将岸上的人环视一圈,她也说不清自己要看什么。
满目都是见过的面孔,却没几个真正相熟的。
没有得到回应,秦慧芳关切地问,“鹿鸣你怎么了,蔫了吧唧的呢?”
“嗯?没有,我挺好的啊!”
秦慧芳不信,追问韩美芬,“她咋了?”
韩美芬摇摇头,也不说话。
“我可能在船上吹了点江风。”
秦慧芳闻言摸摸邱鹿鸣的额头,“也不热啊。
没事儿!
咱们下水游几个来回,活动开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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