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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听说了之后只得暗笑吴宪是个促狭鬼,却不知道那外室与两个孩子如何了,对付王氏的事却得从长计议了,她出神地望着窗外,想起后来吴宪跟她说的话。
“慈母多败儿!
你当初嫁进我家时,岳母可曾时时处处提点帮助于你?你难不成就是一帆风顺到现在?你难道要跟着女儿一辈子不成?”
刘氏听了又喜又忧,夫君吴宪竟然对她这些年的辛苦一直看在眼里,只不过不说罢了,忧的是她确实娇养女儿太过了……可是为人母者又哪个会眼睁睁看女儿受欺负却不理采的呢?
这边吴凤的事还没解决,那边吴承祖的院子又出了事,吴承祖的大丫环香枝,竟然在箱子里私藏了男人鞋袜,那鞋袜一看就不是吴承祖的尺寸,倒像是吴承祖的书僮的尺寸。
丫环与书僮之间私下授受,此事可大可小,更不用说此时正在是在给吴承祖选通房的紧要关头,香枝自然也在刘氏的考察之列,她本来觉得香枝天真可爱没什么心眼,给吴承祖做通房自然是不会做出挑拨吴承祖夫妻不和的事,如今竟然有了这样的事……
“这事是谁发现的?”
刘氏是什么人啊,自然想到了会不会是有人陷害香枝,香枝是不能要了,可是陷害香枝的人同样也不能要了。
“这事说来也巧,大爷出门要带的荷包不见了一个,平时都是香枝负责收管荷包、鞋袜等物,那一日正好香枝不在家,丫头们情急之下就翻了香枝的柜子,没想到翻出了男人鞋袜。”
吴承祖的奶嬷嬷赵嬷嬷说道,她是负责吴承祖院子里的日常管理的。
“香枝怎么说?”
“香枝辩解说那鞋袜是书僮洗墨拜托她帮忙做的,洗墨老家是扬州的,在京里没有什么亲人,跟着少爷跑鞋又费,这才求了香枝。”
“洗墨又怎么说?”
“他只是哭着说对不起香枝姑娘,本来以为是小事一桩,谁知道竟然成了大事。”
刘氏叹了一声,丫环和书僮都是伺侯少爷的,平时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了些交情也平常,这事若不是凑巧被众人发现,主子们知道了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出了这事……
香枝还是单纯了,至于洗墨……刘氏回忆了一下,是个眉清目秀的孩子,跟着吴承祖也算忠心,罢了,索性错有错招,让他们两个成亲得了,“告诉香枝的老子娘,就说我做主了,把香枝许给洗墨做媳妇,洗墨也不小了,不要再做书僮了,跟着香枝的老子在帐房做事吧。”
“是,太太真的是慈善人,香枝这丫头也不知道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
“行了,你不必多说了。”
刘氏打断了她的奉承之言,“你也不是外人,我问你,你觉得承祖房里的丫头哪个可担大任?”
这话就是在问谁更适合做通房了,赵嬷嬷摸了摸手腕子上足有一两重的实心大金镯子,“我素日品着几个丫头,笑眉倒是个稳重的,人也长得清秀,只是年龄比大少爷大一些。”
“大些好,大些稳重……行了,我心里有数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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