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人的身体原来那么脆弱。
我妈一下一下地拍下去,一直把他的头都拍瘪了。
因为熨斗很烫,伤口直接结痂了,连血都没溅到地上……我妈有洁癖嘛。”
绘梨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爹叫来的三个男人被吓得嗷嗷叫着逃走,我爹也肯定是死了。
妈妈被关进监狱里,她进去之前……竟然还让我照顾好自己。”
安信义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亲戚都觉得我麻烦,不愿意收养我,所以我十四岁就在社会上飘着了。”
他忽然笑了,“我花了十年,到二十四岁才明白,只有钱和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
我什么都干,偷窃、抢劫、诈骗、放高利贷、搞偷渡,除了贩毒我都干过。
我身上……全是别人的血。”
“人真的注定要走到某条道路上吗?有时我回头看看经历过的事,感觉这条路像是唯一的,我一定会这么走过来。”
安信义掐灭了手里快要燃尽的烟头,淡淡地说。
“你相信吗?命运的道路早就注定了。”
他轻声问绘梨衣。
绘梨衣沉默着。
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脸上露出明亮的笑,像是在安慰眼前的男人,抬手在小本本上写道:“命运不是唯一的,是可以改变的,我现在就在做这件事。”
她举起小本本给安信义看,脸上的表情很开心。
但安信义能看到她眼眸的深处,那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严肃和坚持。
“原来你有很厉害的目标啊。”
安信义释然了,“改变命运,这种事只有侍奉大神的巫女才能做到吧?那祝你好运了。”
绘梨衣缓缓放下手里的小本子,从躺椅上站起身。
“你躺吧,我随便转转。”
她写道。
安信义有些意外地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
他嘴角扯起一丝无奈的苦笑,为什么要和这个红发的女孩说这些话?是混血种的血统压制?也或许是被她毫无杂质的眼睛打动了?
安信义没有想下去,他躺在自己心爱的躺椅里,闭上眼。
很想梦到母亲,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天边一道微弱的光亮划过,红发的少女挺着笔直纤细的腰身,盘膝坐在船头的甲板上远眺,如同矗立千年的巫女石刻,沉寂而孤独。
都星际时代了,还开黑店白苏不止开店,我还种田哦,美食我也会做一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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