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依然有种让他无从下手的棘手。
“我数十个数,你不给出答案就将获得两具尸体。”
温念十分认真地开始数数,“十,九,七……”
数到第三个数,在场的就从三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和一具尸体。
司尘手里握着一柄剑,雪刃红穗,昆仑玉的坠子发出清脆的嗡鸣,渐急的雨洗去上面的残血,天地于他眼前归于寂静。
任谁见了,都觉得是个光风霁月,芝兰玉树的公子。
另外一个人语重心长地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当你觉得一个人会永远无私给予的时候,对方也可能赠与你穿心一剑。”
“你不满意?”
司尘问得很认真。
因为他总是无法理解温念的行动或是话,那仿佛来自人性的另一个侧面,因为懂得的人太少而显得特别。
而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让她满意。
“不,这比受赠者的剑穿过赠与者的胸膛的故事要动人的多。”
温念真心实意地夸奖他,“我总觉得先生的手比起替人把脉,似乎更适合拿剑。”
她踏入修行的时间不长,但直觉上认为他的剑,是世间最好的剑。
如果没有成为药王的药侍,司尘大约会是受人敬仰,又让人觉得咫尺千里的剑尊。
他面上并无憾色:“适合和选择是两回事,我现在这样就很好。”
“我不喜欢。
作为夫君,你将太多的时间花在其他人身上,对他们和对我的感情没什么不同,我感到嫉妒和不满。”
她像极了某种作精,表达着蛮不讲理的嫉妒。
不,至少有一点她没有说错——司尘对她的好感度和对其他病人的一样。
她只需要根据好感度不同以及身份差别,就能判断这里谁是吃人的魔鬼,谁是无辜的病人。
而且哪怕是散发着羔羊气息,她也能轻易分辨恶狼的目光。
刚才已经验证了,她比其他病人要珍贵的信息。
她要趁着他对她百依百顺的机会,将桃花村变成吓唬小孩的恐怖故事。
司尘读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沉默许久,叹口气说:“你想怎么做?”
“把村子里的脏东西都添作花肥,剩下的人遣送回家养病。”
温念对未来进行了合理安排,又讨好地说,“我现在不会刺杀您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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