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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延臻一笑:“喝多了?难不成编修大人每每喝醉,都要对人投怀送抱?”
方棠骂道:“你放开,给我出去!”
栗延臻却不理他,忽然压了下来,鼻尖碰到方棠的脸,吓得对方剧烈挣扎:“不要,不要!”
他想起在宫里听人说的那些传闻,说栗延臻在床上要把人折腾死的,再好的身子骨,也经不住这头狼一样的少将军彻夜不眠的摧残。
方棠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将要被如何对待,就吓得面无人色,仿佛三魂丢了七魄。
洞房外,婵松听到里面的动静,有些诧异,问旁边的丫鬟:“什么声音?”
丫鬟静静听了一会儿,掩口笑道:“少公子年轻气盛,少不得要激烈些,无妨的。”
第3章虚情
方棠觉得自己正在遭受人生中最大的磨难,比刀架脖子还恐怖的是,眼前这个正压在他身上解开自己婚服的人,就是他的新婚夫君——佞臣栗苍的儿子。
“不……不要,不要……”
方棠的求饶声很软,完全没了刚才那股凶巴巴的样子。
他眼角快沁出泪来,徒劳地挣扎着,声音断断续续:“放开我,放开……”
栗延臻十指锁住他乱挣的双手,很危险地逼近:“编修大人怎么这就不愿意了?陛下把你许给我,都进洞房了,你还要悔婚?”
方棠有种预感,自己这下是真的大祸临头了。
他战战兢兢地被栗延臻豺狼虎豹一般的目光审视着,感觉那如锋芒利刃的视线是真的在一层层剥开自己的衣裳,正顺着内室里大红喜烛烧出的蜡油味道,钻进他衣领和皮肤里。
“洞房吧。”
栗延臻说着,直接撕下了方棠婚服的外袍,方棠一僵,感觉有冰冰凉的东西落在他颈侧,顷刻间一动也不敢动。
是嘴唇,栗延臻的嘴唇贴着他脖子,像是一个吻,虽然一触即分,但方棠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唇瓣上的纹路,真的贴在了他肌肤上。
方棠很快回过神来,刚要继续挣扎,忽然听见栗延臻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了句:“夫人,不要动,隔墙有耳。”
方棠不明所以,却适时地停住了挣扎,双目定定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他声音很低,贴着栗延臻的耳朵,隔着一层红色的幔帐,就仿佛是一对亲密鸳鸯在交颈密语。
“我父亲让人今晚盯着我们两个洞房的动静。”
栗延臻说,“想活命就不要闹,他怀疑你是陛下安插在我府上的眼线,若是知道你我之间并无半点夫妻情分,你反而……”
他说着,伸手翻开方棠的袖子,抽出那把短刀:“反而在新婚之夜拿着刀想要刺杀你夫君,你八成熬不到明日的芙蕖宫大婚,就被人发现横尸护城河了。”
方棠哆嗦了一下,依旧是强作镇定道:“我并非陛下眼线,只是不愿与你成婚,无他。”
栗延臻瞧着他,许久才轻轻笑了一声:“可你已经是我夫人了,咱们两个闹出这么大动静,外头扒窗沿的人早就听了去了。
明日我回禀父亲,说与夫人恩爱相合、鱼水交欢,他就不会杀你了。”
“滚!”
方棠听得面红耳赤,“从我身上下去!”
栗延臻似乎也觉得甚是无趣,依言从他身上翻下来,坐到床边:“我给你带的点心,吃了吧,我不动你。”
方棠这次真的不敢轻易信他,坐起来缩到床角,警觉地盯了栗延臻半晌,终于慢腾腾地下床,一步步朝着桌子挪过去。
栗延臻真就没再碰他,而是起身熄了两盏烛火,说:“暗一些,外面的人才以为我们睡了。”
他带来的点心确实好吃,方棠吃起来就忘了停嘴。
栗延臻看他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
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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