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延臻不顾他拼命挣扎,近乎粗暴地将他重重甩回床上,俯身撕扯起他的衣服来。
“栗延臻,栗延臻你清醒点!”
方棠急得伸手抵住他胸膛,语无伦次道,“我不是别人,你看清楚,你不能这么对我!”
栗延臻顿了一下,撕扯的动作有所收敛,抬起眼睛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才微微吐出一句:“……没有别人。”
方棠一怔,总觉得他此刻的眼神和语气有些委屈,却也来不及多想,只是一味地推拒:“放开我,不……栗延臻……不要!”
他此刻放下探花郎骄傲的姿态,低声地朝对方讨饶,却并未换来半分软化与怜悯,身上人的动作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栗延臻三两下就把他内衬扯开,埋头在他胸前。
方棠只觉得胸口一片灼热,低头一瞧几乎瞠目欲裂,栗延臻居然在缠绵地舔舐他……
“住手,不要这样!”
方棠几乎要疯了,反抗得更剧烈,“放手!”
“别怕,我不动你……”
方棠卯足了力气挣脱出一只手,狠狠地照着栗延臻的脸甩了一耳光。
他怒瞪着从未如此疯狂过的栗延臻,咬着牙一字一句说:“你敢,我一定杀了你。”
栗延臻被他打了一巴掌,静默片刻,接着却又将他那只手重新压回床上,顺手解开自己的袍带,随即又扯开方棠的:“你嫁进来便知我是禽兽之徒,既然这样,夫人早该有准备。”
“不……唔……”
方棠瞪大了眼,他感知到栗延臻在吻他,吻他的嘴唇,几乎是失去神志掠夺般的亲吻,直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开始使劲想要推开栗延臻压着自己的胸膛,却全然无济于事。
常年征战习武的少将军力气岂是他一介文官可比,方棠很快就被压得动弹不得。
方棠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他绝望地望着眼前的帐顶,知道哭诉、求饶和挣扎都已经无法撼动面前这只猛兽分毫。
栗延臻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腰,火热的躯体如浪潮般压着他起伏。
狂风顷刻间席卷了方棠全身,他口中发出断续的呻吟:“你……栗延臻,嗯……”
这些声音他自己居然无法控制,先前他还试图将自己从混乱的沉沦中拉上来,可栗延臻的压迫感将他更深地扯入漩涡之中,他最后根本不敢相信那种失控的声音是出自他口。
许久后,他又无力地瘫倒下去,双腿还在微微颤抖,整个人急促地呼着气,脸上一副空洞失神的表情,双目委屈得通红,眼下全是濡湿的泪痕。
栗延臻撑着身子,仔细瞧着方棠的脸,忽然笑笑,伸手去描摹身下人温软的轮廓,给他抹掉眼泪:“我没有真的怎么样,夫人。
不过看你这样,也觉得很喜欢吧?”
方棠面无表情打开他的手,说:“滚开。”
栗延臻饕足意满,也不在乎对方骤然冷淡的态度,毕竟刚刚那一番浅尝辄止的探寻,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他伸手将方棠搂进怀里,感受到怀中人极其强烈的抵触,想了想,低头亲吻了一口方棠的额头:“夫人不要闹,给我抱抱。”
方棠肩膀一僵,声音嘶哑道:“我不要被你抱着睡。”
他心中的羞耻感几乎无法控制地外溢,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依旧历历在目,心中不知是痛苦还是怅然,总之并不好受,觉得自己某种一直坚守的底线已经碎掉了。
他纠结地推了栗延臻一会儿,发现毫无作用,只得带着明显的怒气重重哼了一声,干脆闭上眼装睡。
栗延臻虽然没有真的对他行什么不轨之事,但刚才两人的举动,对饱读圣贤书、心中常悬一把礼义廉耻利剑的方棠而言,几乎羞愤到无地自容,半宿都没有睡着,半梦半醒之间,全是栗延臻压在他身上掠夺的模样。
第二日晨起,方棠无精打采地从床上逃下来更衣,看着伸懒腰缓步靠近的栗延臻,非常警觉地退到了书案后面:“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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