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和栗延臻如今都在大殿之上,当他们向新帝行跪拜大礼时,便是代表栗家承认了六皇子的正统。
不少人都明里暗里瞧着,除了栗安的态度,更多是在看栗苍。
毕竟后者比前者,犹如猛虎之于狡狐,高下立见。
登基大典第二日便在宫中举行,清晨时分百官纷纷从各自府邸匆匆走出,盛装朝服、锦冠束发,鱼贯入宫。
待众文武在金銮殿外集结完毕,肃然跪候新帝,年轻的帝王身着衮冕纱袍缓缓而上,只身持天子玺绶与宝剑在龙椅之上端坐视下,宣读即位圣旨,声音沉缓威严,帝王之势尽展无遗。
群臣高呼万岁,礼官击鼓鸣钟,号角长啸,震彻琼宇。
方棠一身绯色朝服,戴梁冠锦绶,佩剑立在殿下。
他目光淡漠得似乎看穿了眼前这尊金碧辉煌的龙椅,恍惚间看到了数年前先帝临轩唱名,自己进士传胪、琼林赴宴的场景,对酒当歌,觥筹交错,仿佛只在昨日。
新帝登基,即刻赏敕百官,拜方棠为丞相,兼吏部尚书,并领御史台诸事,监修国史,统摄百官之任免迁贬事宜。
他两次辞让,都被新帝驳了回来。
栗延臻劝他古之贤让,事不过三,若是再推辞,就要受帝王猜忌了,于是方棠在新帝第三次派人来府上传旨时,跪谢接下了圣旨,领丞相职。
丝竹弦乐声在宫中响彻了几天几夜,几乎昼夜不停。
公卿皇子在园中宴饮、投壶、博弈,感恩天德,高歌以颂。
方棠站在昭明殿外的杏园旁,见满园杏枝已然枯败,开春时风弄蝶舞、簌簌枝头的繁花早已零落成泥,昔日光景烟消云散,空余枯枝在寒风中摇晃,孤影深寂,徒与宫墙无言相对。
新帝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困囚先太后和先皇后,又将三皇子、五皇子与七皇子一并下狱,关押在刑部牢狱中候审,几位皇子的生母各自禁足宫中,终生非诏非死不得出。
至于故太子的太子妃,在登基当日便销声匿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皇城之中,无人知其下落。
新帝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消失了的人,他下令在城中为方棠新修了一座丞相府,距离皇宫不过百米,与栗府却隔着街巷遥遥相对,南北分隔。
如此雷霆手段,与方棠印象当中那个颇为温和有礼、举止诺诺的六皇子简直判若两人,毫无相似之处。
几日后的朝会,百官齐列金銮殿,新帝坐在龙椅之上,方棠站在群臣之首,手握朝芴,垂首而立。
“……朕初登九五,念己资德尚浅,为君者恐多有所失,吏部尚书方棠深得大行皇帝器重拔擢,有躬德之美,故命其任丞相位。”
新帝缓缓道,“此后朝中诸事,及其余繁杂要务,除禀朕外,皆须过丞相目下。”
方棠领命谢恩,抬头时看到武官那一列中栗延臻投来温和如水的目光,心神定了定,忽然觉得也没有那么茫然了。
新帝道:“若有事奏请,众卿尽可畅言,不必有所顾忌。”
朝臣中忽然走出一个身影,喝得烂醉如泥,连官帽都戴得歪歪斜斜,往大殿上一站,指着新帝大骂道:“国贼!
你篡逆夺位,弑父杀兄囚母,丧尽天良!
居然还敢……敢坐这龙椅!”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慌忙看向这个不要命了出口狂言的狂徒——居然是前太子门客,那位曾任通奉大夫的蒙易,蒙子坚。
他后来仕途旁落,被打发去闵州做了个小小通判。
新帝对他有心拉拢,却又不甚放心,没多久又召了回来,明升暗贬,封了个闲得不能再闲的虚职。
只见蒙易满脸醉红,怒发冲冠地对着新帝骂道:“列位听好!
朝堂上坐着的,不是你们名正言顺的天子,是国贼,是奸邪!
先帝之死有疑,是为人所害!
我等绝不认这奸逆鼠辈为君!
天子剑何在?御前侍卫,杀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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