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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架台上的铜镜,看到自己满是忧虑和愤怒的脸,觉得无比陌生。
曾几何时,他不过也是翩翩青年,丰神俊朗、眉眼昳丽,转瞬却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衰老下去。
他父皇灵帝即位之初,曾受外戚擅权之苦,后来被流放的栗氏一族沉冤得雪,返回京城,协助先帝雷厉风行地将太皇太后母家几位将军的兵权一举夺取,从而开创了之后十余年栗氏一手遮天的朝野局面。
后来他用了和自己父皇同样的手段,拿到了曾经所有皇子都心念垂涎的皇位,然而栗氏还是在,并且比从前更碍眼了。
他日日夜夜都恨不得彻底拔掉这个眼中钉,好守住那金銮殿中唯一九五之尊的位置。
“朕的皇权……”
皇帝伸手抚摸着桌上的玉玺,目光里热切又怨恨,“这是朕好容易得来的皇位和传国玉玺,朕是这天下唯一的君,他栗苍算什么东西?当年凌驾朕的父皇之上,如今还要处处欺辱朕。”
“陛下,先帝在时也曾苦苦寻求中兴之道,奈何天不假年,星驾之时也是心系匡扶皇室。”
内侍长道,“陛下如今在朝中徐徐图之,却也难撼动那栗氏。”
皇帝望着他,说道:“朕还有丞相,先帝将他留给朕,是朕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先帝不算圣主,当年差点棋差一着,将万里江山托付给无用之人,若非朕,这江山到如今怕是早就更名改姓了。”
内侍长面色凝重,摇了摇头道:“陛下可知,如今丞相在朝中声望日盛,恩威并立,朝廷青年才俊大多心向往之。
而陛下如今即位已有数年,龙体缠绵病榻,却只有一幼子尚在襁褓中,若他日……有所不测,若要朝臣择一人为摄政王,陛下认为此人最有可能是谁?”
“是……”
皇帝一怔,迟疑道,“褚阳公?燕幽侯?还是……丞相?”
“栗氏僭越,人人得见,若以摄政王自居,即便他们盘踞朝野多年,怕是也不能服众。”
内侍长道,“但丞相是先帝当年亲自挑选的探花郎,论威望与正统,或许要比栗氏任何一人都合适。”
皇帝闻言低下了头,冷彻的目光随着明灭的烛火跃动,无悲无喜。
“丞相这些年与燕幽侯密切无比,朕也听闻了。
并且在朝堂之上,燕幽侯也处处袒护丞相,全然不顾忌。”
皇帝说道,“窃国之人,并非只会有一个。”
“陛下不必疑心丞相与燕幽侯联手把持朝政,毕竟自先帝时,奴才便跟随师父身边。
平日里丞相一言一行、所做所想,奴才虽不比师父那样洞若观火,却也能窥得三分。”
内侍长又说,“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即便丞相一片忠心天地可鉴,也抵不过栗氏之势甚嚣尘上。”
“你说得对。”
皇帝抬眸,点了点头,“去丞相府传旨,宣丞相入宫。”
作者有话说:
快要接近尾声了,最晚下个月月初能完结吧。
最近发现一部叫狂飙的剧,怎么可以这么有魔力啊,我洗完澡擦头发坐那看了三分钟就爱上了,从主角到配角都演得太好了,我要抽空补完……
第55章黑白
暖阁中点了足量的炭火,熏得罗汉床的木脚都有些发烫。
内侍长端了两杯热气氤氲的茶盏,轻轻落在皇帝和方棠手边。
啪嗒一声,黑棋落子,皇帝微笑着收回了手,“打吃。”
方棠看了眼棋盘,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满盘皆输,今日局局为负,臣是毫无胜算了。”
“丞相不必过谦,听闻从前在栗府时,你就杀遍满府上下无敌手,连栗延臻和栗苍都不是你的对手。”
皇帝拢起衣袖,说道,“朕是先手,先前下得险之又险,若非丞相有意相让,朕也不会赢得如此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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