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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好谋算……”
方棠长长叹息一声,觉得有些疲惫,“臣拜服了。”
“你不必嘲讽朕,栗苍在北边与西羌僵持那么久,耗尽了朝廷粮草,若是再拖下去,怕是今日和西羌联合攻来的,就是他父子三人了。”
皇帝说道,“同根而生,才好相煎制之。”
方棠听明白了,皇帝从一开始——不,从他还是六殿下的时候,就已经在暗中布局,让栗安渐渐与栗苍成彼此牵制之势,只等今日这个让栗安彻底取而代之的时机。
许久,暖阁外又快步走来一人,将一枚染血的物什丢在地上,往东阳郡主面前跪下:“郡主,人已经截到了,女的被乱箭射死,男的抱着尸首逃了一段,也死在城中的一间废屋内,属下将他们随身的东西带回来了。”
这人说着,双手呈过一把鲜血凝结的断剑。
东阳郡主嫌恶地看了一眼,对方棠道:“丞相,你认得这两样物件么?”
方棠看了一眼,忽然心中如山崩地震一般,双腿一软,跌跌撞撞地到了地上那东西面前,颤抖着伸手拾起来,难以置信地确认了半晌,开口时的声音已然溃散至极:“婵……婵松……”
那是闻修宁曾经送给婵松的步摇,婵松几乎每日都戴在头上,几乎从不会忘。
今日入宫,她也戴了。
“闻修宁早就从南郡赶回来了,大概是听到了风声,来替栗延臻探消息的。”
东阳郡主道,“可惜他原本有命可活的,为了这么一个并不属意于他的女子,冲出来把命搭上了。”
方棠死死握着那半只断了的步摇,鲜血沾了满手,此刻心中的悔恨、痛苦与绝望都在一瞬间登至了顶峰。
婵松死了。
“朕叫人提点过栗延臻,想着他若是对你生疑,知道你是父皇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而这场婚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欺骗,他会如何想?”
皇帝笑得意味深长,“可惜他太相信你了,就和他那个贴身的侍卫一样,用情到令人笑蠢。”
方棠抬眼看了看皇帝,很想说栗延臻早就知道了,从很久以前、甚至是赐婚的圣旨下来,他就已经猜到了先帝的用意。
而自己在幽牢关那次,也已经亲口向栗延臻吐露了那个早已被看穿多年的秘密。
其实从前的江山一直是在栗家人掌上的,方棠不得不承认,而今也要变天了。
外面的激战、厮杀声遮天蔽日,城门口腾起的血腥几乎飘满了整座皇城。
方棠仿佛都能听到枪戟兵器折断的脆响,手边的茶也早已凉透,散发着晚春时分最深重的寒意。
外面不断有浑身是血的军骑来报,一次比一次令方棠提心吊胆。
终于,最后一个报信的士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右手的四根手指已经被砍断了,鲜血淋漓地淌着。
皇帝却丝毫未在意被弄脏的织花锦,而是抬了抬眸,问道:“如何了?”
“陛下,成了!”
那士兵激动得涕泪交流,“栗安将军领着手下大营的弟兄,联合丹措部首领沙瓦桑的人一起,将栗苍和栗延吾斩于马下!”
方棠手里的步摇当啷落地,他整个人也跌坐在皇帝脚边,脸色惨白。
然而这副情状落在天子眼中,却是为栗苍等人心痛哀叹,简直碍眼至极。
“栗苍——不,褚阳公他临死前,可说了什么话?”
皇帝问道。
那士兵道:“栗延吾先被斩杀,那栗苍说……他说‘汝等负我栗氏,非我栗氏负暴渠’,向天唾骂,还想杀出重围,冲着皇宫的方向痛骂陛下,说……”
“无妨,你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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