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拂过,若有人出来便会见到,他唇色苍白,额间渗出细细的汗珠。
可惜的是,无人出来。
不知用的什么招数,没几息,他轻轻拂面,便瞧见方才还虚弱至极的眉眼尽驱苍颜,血色恢复如常,快得仿若方才的一切都是人吃醉了酒的幻觉。
魍楼目光静静停驻在屋内的幽光上,微启的薄唇轻轻压下,这才上前。
“叩叩。”
他一叩门。
却无人回应。
魍楼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他垂下头,手里的水还能感到几丝热意。
她不在吗?
或者,在休息?
那一瞬间,魍楼想了很多,可就在他越想越糟糕之时,一道光轻轻地洒在他的脸上,随即铺满他的全身。
那么暖。
姜止吟抬眸望去,只见对面那双深邃的眸子也正定定看着她,神色不明。
好半晌,才听他开口,“师姐。”
仿若同初见时那声“姜师姐”
一样,这两个音节淬着清冷,不带任何情绪。
可冥冥之中,姜止吟又觉得。
这二者,一样。
却又不一样。
心头血
姜止吟的确受了伤,然灵气并没有完全虚脱,也没有到杜天口中修为倒退的地步,顶多是些瞧不见的内伤。
此刻,她觉得灵识燥热,八脉停滞,躯体仿若裂开丝丝纹路,兴许是先前受过归元镜反噬的缘故,痛意更强了。
夜像是泼开的墨,姜止吟才脱危机运功疗伤,再睁眼时便听门外一阵轻叩。
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
她整理好仪容,这才开了门。
再后来,就是徒然瞧见苍晚清的一幕。
夜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窃语,喧杂声中,唯有星月两两相望。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