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炯再问,妖又自然否定。
妖说的笃定极了,方炯便觉得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它。
可想想,整个凫山镇作案行为最大的就是伥妖,既然能轻易杀了圣地的人,那么小厮的死它自然也有一份嫌疑,且不说这份嫌疑到底有多少。
方炯眉间不自觉一凝。
可妖依旧稳稳当当站着,甚至将方炯这些纠结看入眼中。
妖扫他一眼,抱臂而道:“原以为你们圣地的人同镇上的人不一样,竟也是平口揣测人的货色。”
方炯闻言肃了脸,应妖:“你这是何意?”
但他不知道的是,江伥心里在此时暗暗松了一口气。
圣地的人自恃甚高,把名声看的格外重要。
它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有了猜测他们只是在诈它的想法。
未有实际证明,再多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江伥对他道:“字面意思。”
方炯则气哼一声,转身退回原地。
无畏的争执,不要也罢。
魍楼漠然站着,欣赏完了这出大戏。
而后又视线飘向一处。
似是察觉到多出的一抹视线,江伥循着来源,恰与他打了个照面。
清逸的目光,美则美矣。
只是冷淡而疏离,在它看来,简直是自带冻结的寒光。
而且对上他的视线,江伥便觉得,自己的掩藏再无半分。
可还没等它再多想,便见魍楼一副淡笑神色。
他再次侧头看向身旁的冷艳女子,语调缓慢动听。
“师姐,我还有事。”
江伥那口还没舒完的气,闻言顿时堵在心口。
坏了。
他是不是看出什么?
姜止吟轻应一声,顺他话道:“说说看。”
“我总觉此妖古怪。
特别是,它没了妖丹非但不怕,反倒安静极了,看起来就像笃定我们迟早会放他离开。
还有,恕晚清有一事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