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方炯如同麻木的木头般,双目失焦,不多久紧阖起双眼,滚出热泪,留下三人心中惊雷。
“怎会这样?”
息娩之茫然问。
余光看到平日不甚关心其他的木淮师兄竟也有一瞬讶然,一双眼定定地看向方炯,眉头皱成山川。
“发生了什么,你速速说来。”
他出声说。
方炯迷离睁眼,道:“我们本来等在原地,谁曾想,忽然来了个杀手。
那杀手是个无脸男,明明已经死了,竟又死灰复燃偷袭了止吟师姐。
苍师兄为了救她,自愿跟了过去……”
“跳了崖?”
禾蓁蓁方才在崖壁取仙草,分明没看到任何人落下来,可事实就这么摆着,难不成他俩掉进了邪t阵?
“我去寻。”
木淮听了,当机立断要走。
“师兄!”
木淮一顿,回首看她。
息娩之从未见过师兄这般模样,她无奈道,“我知你心中担忧,但崖底邪阵危险,怎么能只你一人前去?我们也很担心……”
细细的柳眉微颦,她声音格外认真。
姜止吟不是别人,是同她有着生死之交的朋友,她又怎能坐视不理?
本来做好打算一人前去的木淮听了,心像是被一把温软的手轻轻抚平,静了下来。
方炯一字一顿道:“我也、要去,”
禾蓁蓁见他一直半倒在地上,凑过去察看一番。
“经脉断了?”
方炯苍白的唇碾动两下,摇了摇头,“丹药护住了心脉,看似重,其实只是断了几根经脉而已,回头重塑一下就行。”
还好是这样。
禾蓁蓁无奈看一眼这位仅比她大一点儿的三师兄,她都不敢想若是方炯没吃丹药或者吃的时机不对,该是怎样的后果。
息娩之木淮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息娩之大致又看一眼方炯伤势,唤出七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