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好奇,既然你也是那边出来的,应该知道规矩,为什么管这闲事?”
短剑汉子一剑挡开了飞蝗石。
“规矩?”
佟博冷哼一声,走到了柳凝诗的身旁,内力一动便将她体内聚集的雷粒子渐渐的吸到了自己的掌中:“若不是你们杀了不该杀的人,我才懒得管这些事。”
左天豪与短剑汉子乘着佟博说话之际,慢慢的靠拢在一起;二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双双望竹林深处掠去。
“又想跑。”
佟博右掌用力一攥,手中的雷粒子瞬间消失,而左手中的银链一甩,缠住了一根未断的细竹竿微一借力,双足又踩在了另一根细竹竿上,就这样连弹三次,整个人携着一道劲风闪到了二人跟前。
();() 佟博的右拳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一圈黑色的劲气包裹着,矮着身子从左天豪意想不到的位置,斜向击向他的右胸膛。
左天豪没想到佟博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快,眼看躲闪不及,他一把拉过短剑汉子的身躯档在了自己面前。
“你?”
短剑汉子怎么也没想到,左天豪居然拿自己当挡箭牌;他的右胸在触碰上佟博拳头的那一刹那,顿时被一团黑色的火焰灼烧起来,不多时便留下一个拳头大的空洞。
“二哥,对不起了;如果有一个注定要死,那也只能是你。”
左天豪咧嘴一笑,掷出一颗烟玉消失的无影无踪。
“翔云哥哥,真是可惜,让魁首给跑了。”
柳凝诗虽然被佟博吸去了体内的雷粒子,可是依然感觉乏力,走起路来也跌跌撞撞。
“放心,别看这家伙长的是五大三粗,可性子却是又奸又滑又狠;他的目的还没达成,早晚还会再出现的。”
佟博动了动自己的那略带灼伤的右掌:“我们回去吧,看看鬼面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廷尉府的大堂,罗悲双手双脚均带着镣铐跪于大堂之上,他的身后还跪着五个天峰衣铺的平蛮军;堂中央的郅善冷着面孔,就这么盯着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启禀大人,平蛮军死亡二十一人,我方廷卫死亡二十五人。”
鬼面衣袂飘飘的走进大堂朝着郅善作揖道。
“罗悲,你们不但假冒税朝廷税差,还公然拒捕杀死我廷尉府的廷卫,可知罪?”
郅善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哼!
那又如何?”
罗悲也是冷冷的盯着郅善毫不惧怕:“若不是朝廷有负于我这群弟兄,我们又何必要干这掉脑袋的事。”
“还要强词夺理,朝廷自然有朝廷的法度。”
郅善一撩袖袍:“若是真有冤屈,为何不来廷尉府申告?”
“申告?你们还不是官官相护。”
罗悲惨笑一声:“大人您难道忘了,一年前户部取消我们兄弟俸银的事情,你又是怎么判的?”
“有律例就得遵守,人人都像你们动不动就搞哗变,那朝廷何以服众。”
郅善义正言辞说道:“依律,户部尚书有颁布试行令的权利。”
“依律?”
罗悲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五个平蛮军:“将你们的伤痕都让郅大人看看。”
身后的五个人平蛮军听得罗悲下令,纷纷褪出了上衣,卷起了裤子,露出了一片片泛着绿光萎缩的皮肤。
“郅大人,您都看见了吧。”
罗悲双手一拉衣襟,胸前也露出了和他们一样的伤痕:“三年前,平蛮军为了平叛,从这繁华的金陵城千里迢迢的远赴南中那种蛮荒之地;三千弟兄誓师出征,却只有二十七人回来;我们身中瘴毒,人人皆瘦得皮包骨头,每到阴雨天引动毒气上涌,就会痛苦不堪;可朝廷却是怎么对我们的,不但没有任何褒奖,反而给我们的是李崇德和他那帮爪牙无尽的歧视与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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