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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心满意足坐着拖拉机,跟姚慑进城“约会”
去了。
虽然拖拉机上还有两头猪崽、一笼鸡、一笼鸭与龙子殿下“平起平坐”
,他也心情好地不计较了。
就这样忙乎了两日,终于到大年三十了。
姚家全家人围在一起吃团年饭。
既然姚父姚母都已经说睚眦是“一家人”
了,睚眦很自觉地也把自己当成姚家人了。
吃年夜饭是有讲究的,比方说吧,大石村这讲究的第一项就是座位次序。
祖辈居上,小辈居中,长辈居下。
因为姚家祖辈已经过世,所以首位空着。
睚眦一看首位没有人坐,姚慑又坐在了上位旁边,便毫不犹豫,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
姚家人面面相觑,最后姚父说道:“这个,小敖啊,这位置不好,你换个吧。”
这是留给过世的祖先的。
睚眦却豪气地一摆手:“没事,挺好的。”
又比如说吧,年夜饭上必须有鱼。
但这鱼是只能看,不能吃的,寓意着年年有余。
可睚眦却不客气,上来第一个就夹鱼吃。
见姚慑盯着他看,还夹了一筷子鱼肉放他碗里:“看什么?吃啊。”
第三个讲究,那就是年夜饭不能吃完,一定得留下一点。
寓意着往后一整年都衣食富足,有富余。
可睚眦向来胃口好,虽然不比他五哥饕餮,可这八菜一汤,才刚够他填肚子的。
要不是姚望及时抢下了一盘白切鸡,这餐桌就得被睚眦扫荡个清光。
守岁到12点,点上炮仗,又吃了饺子。
农村人睡得早,姚父姚母早撑不住了,便打发一家子人去睡觉。
姚慑正刷着牙呢,睚眦走进浴室给他使了个眼神。
姚慑不明所以,满嘴泡沫地问了句:“干嘛呢?”
“跟我来。”
睚眦不由分说拉上姚慑往外走。
姚慑匆匆忙忙擦了把脸,跟了上去。
乡村的夜晚一片漆黑,夜风又冷,虽然偶尔有零星的鞭炮声响起,但还是静谧得让人胆寒。
睚眦拉着姚慑躲在院子的石磨后蹲着。
姚慑莫名其妙看着他,干嘛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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